屋內的窗子跳出去,打算從隔壁的窗子進到她的房間。沒想到這個秦崢還真有心,竟會擔心她養不活自己假扮的老****,硬拖著要她去找工作。
正在爬自己房裡的窗子,突然聽到玉格的房門被人大力拍開:“我說你今天非得跟……咦?人呢?”
她嚇了一跳,這秦崢怎這樣固執?追人還追到房裡來?
她連忙從窗戶上面下來,跑到玉格的房間窗下蹲著,假裝是在躲他的樣子。才剛蹲下,頭上就傳來風聲,出於習武的本能她本想出手架住,還好在最後一剎那間忍住,沒露出馬腳,只是被他兩手抓住肩膀,硬拖進房裡!還好她不是男人,要不被從窗臺上拖過,就不會只有肚皮痛了……
“你果真不是男人,竟敢躲起來當龜孫子!不想找工作?!”秦崢怒罵,抓著她由上往下地瞪視。
她仰著臉看他整個人愣住了;這話說得真是對啊!她本來就不是男人,可這又關他什麼事?他為何要管她找不找工作?養不養老母?這人在想什麼?
她由下往上看著他深刻的雙眼皮,突然覺得這個男人從這個角度看起來,長得還頗帥……
高挺的鼻樑、適中的雙唇、中間略凹陷的下巴,還有那兩道出彩的劍眉;在在使他散發出一種勃發的英氣,和豐紳殷德那種陰柔的英俊,完全不一樣!
若不是因為第一次見到他時,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善,自己被他所講的話氣到,也許就真能欣賞這個男人的俊逸;可長得這麼好看的男人,為何所講的話都讓人無法忍受?
就像現在他竟責備她沒法養活老母?這到底是因何道理,讓他來管教她?
他眼微眯,緩緩逸出唇的聲音,充滿低沉的震動:“我老太太去世時,我恨自己不能多奉養她一些時間,你可知道那種後悔有多難受嗎?你應該趁現在你的母親還在,要多多孝養她,不要讓她那麼辛苦,這是為人子女最該盡的孝道,你到底明不明白?”
原來是要勸她好好孝順母親;可他的動作及話語實在太粗魯了,讓她猛然感受不到他的善意,直到現在緩慢地訴說,她才明白他原來是一片善意。
可是那一句‘趁現在你的母親還在’,卻狠狠地刺了她一下,悲傷突然湧現;她想起自己的額娘已經不在了……
“喂!你可真孬種!虧你還是個男人,叫你找工作竟然就掉淚!”他狠狠的將她推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然後指著進門來的玉格說:“你的兒子都已經十歲了,還要靠老母幫你養活,我真以你為恥!”
玉格不知發生什麼事,白著臉害怕地縮在一旁;還好他很聰明,知道要保密不讓外人知道真相──他是才被買來的‘孫子’。
“是啊!我就孬種,怎樣?你有本事幫我養我老母啊!”再一想起,今天竟是額孃的四七!她用袖子狠抹淚,可不知為何淚越抹越多。
秦崢看她滿臉的淚,受不了的轉身就走,邊走邊說:“男人的臉都給你丟盡了,我以和你同是男人為恥!”
哎,可恥就可恥吧!誰叫他要亂說話提起額娘來!讓她只想大聲哭出來。
第二天早起,她望著鏡子裡自己腫成一條線的眼睛,慢慢打扮成車大娘的模樣,準備到廚房煮食。誰知開啟門就瞧見秦崢坐在她的房門邊。
他立刻站起來,先用手大力撣自己的兩邊箭袖,然後左膝向前跨一步彎曲,右腿在身後彎,頭和上身則向前傾俯,左手貼著彎曲的左膝,右手自然下垂,嘴裡說著:“給車太太請安。”
他這是在行‘打千禮’;可為何要這麼慎重的行禮呢?
她雖懷疑但也迅速回禮:立即彎下腰,把手心向上的兩手往前伸出,像是在接他的禮一樣,扶起他,同時嘴裡應了聲算是回禮了。
“秦爺,您這是在作啥?老身擔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