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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做出失禮的舉動,交談了諸如“今天天氣不錯”,“感謝對馬克的照顧”,“恭喜跳級”,“希望玩的開心”之類的場面話,開餐時間到,飯廳大門敞開,大家魚貫而入。

正裝晚宴,食物絕對不會粗製濫造,上餐環節井然有序,相應的,餐桌禮節也繁瑣得驚人。

“馬克的母親”滿懷歉意:“我家親戚有的比較獨特。”她絕對不會說這是有人故意設絆子,想看米蘭出醜。

“馬克的父親”挑唇微笑:“是米蘭的話,沒問題吧?”嗯,他就是故意設絆子的那群人之一。哪有正式晚宴不發邀請函的?不註明服裝的?不列餐單的?

“承蒙款待,不勝榮幸,自然客隨主便。”米蘭不以為意。

事實也是如此,進入飯廳,在客人位置落座後,他的餐桌禮節完美得無可挑剔。

班布見怪不怪,自己同樣一板一眼,舉止得當,進退有度,除了面癱臉不太說話以外,一切都很流暢自然。

馬克忍不住給兄弟倆點了六十四個贊,同時給自己點了一排蠟——他們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麼?

想想之前碰上的人,聯邦公民哪有這麼巧的,就用了帝國人做管家呢?而且還能收留帝國的軍官?

話又說回來,要不是自己發現烤餅乾的秘密,又怎麼會找到素未謀面的親人呢?真是好運氣!一想到自己找出了失散多年杳無音信的二哥,馬克就一陣激動,他差點忘記自己的本來任務。

馬克摩挲著手掌邊緣的一道薄繭,從小他就在點心房晃盪。家族秘製的餅乾配方,在烤制前需要用一種特殊的手法,對面糊進行處理,除了直系親屬外,不會教給別人。那個繭就是馬克從小幫廚形成的,他全家人手上都有這個繭的痕跡。

而且趁著剛才鬧騰,他也拿到了對方的頭髮,要是對方死不承認,他就把檢測報告甩過去!

不過——就從殿下這舉止來看,大概早就對自己的行動了如指掌了吧?

馬克在胡思亂想著,忽然覺得不對勁——突如其來的一陣風從眼前“嗖”地刮過,緊跟著聽見“鐺”的一聲。

他回神,餐桌上的低聲細語都不見,全場忽然變得鴉雀無聲,在座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米蘭。

全自動調控的廳內,溫度溼度風向風速都可調控,完全沒可能無端捲起一陣風,而且又冷又急,好像奔著什麼目標過去——目標!

馬克看向眾人目光所落的地方:米蘭三人。

剛剛開始吃主菜,主菜應選用大刀大叉。

米蘭手上那隻大號餐叉,端端正正扎進了餐桌,叉頭沒入三分之一,扎入點形成一個坑而不是一條線,說明叉子下面扎著東西。

儘管走復古風格,這張餐桌鋪著潔白的桌布,絲毫不能掩蓋下面是堅硬的合金桌面這一事實。

而米蘭的姿勢,稍微有些怪異:他微微站起,保持著探身的姿勢——這一叉的位置,不在自己身前,而是在班布左手側方。

晚宴採用長桌,座次安排通常是主人坐在窄的兩端,男主人坐門邊,女主人坐對邊,其餘賓客男女間隔而坐,米蘭和班布的位置安排是面對面,很顯然米蘭這姿勢,是給班布擋了一擊。

而隔著一個席位,與米蘭同側的德姆雷科,此時的姿勢也很標準:一個招財貓舉拳頭的造型。

倒不是他故意賣萌或者擺姿勢等待拍照,他緩緩攤開手,手掌內一灘濃重的紅色液體流下,掌中還有薄薄幾片金屬質感的殘片。

米蘭餐叉造就的小坑周圍,也滲出紅色液體。

“顏料彈。”德姆雷科下結論,他起身離席,一閃身已經來到門口,抓住一樣東西。

米蘭的目光,在確定班布沒事後,順著攻擊的來路回顧,和德姆雷科不約而同地,將目標定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