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纏向左邊三人,那三人反射性的往後躍去,避開鋒芒,而風夕在他們躍開的瞬間身形迅速飛起,左手成掌直擊向右邊三人,右邊三慌忙揮刀迎敵,誰知風夕左掌忽變掌為刀,迅若閃電一般從三人刀縫中刺進,只聽“啪啪啪”三響,那三人便全給砍中右肩,手中大刀落地。
風夕一擊得手並未停下,半空中身形折回又撲向左邊三人,那三人大刀一揮,刀芒耀眼,織起一座刀牆,卻見風夕白綾化為一道白虹,直向那刀牆擊向,“砰砰砰”聲響,那三柄精鋼大刀竟齊齊攔腰而斷,那三人還未回過神來,風夕人已到眼前,左手一揮,纖指如蘭,三人胸前一麻,便全給拂翻於地。
這邊風夕得手,那邊燕瀛洲卻更為吃緊,那四人見他劍勢越來越弱,更是加緊攻擊,四柄大刀織起刀雨灑向他周身,讓他無處可避,混亂中,他背又中一刀,背上揹著的包裹帶被砍斷,包裹掉落於地,包中盒子摔出,從盒中掉出一塊黑乎乎的東西。
那四人一見盒中掉出之物,不約而同棄燕瀛洲齊向那物飛掠而去,而燕瀛洲一見不由大急,一聲大喝,人也跟著飛出。
風夕剛擊退那六人便聽得燕瀛洲大喝聲,轉頭瞧去,便見他們全向木盒旁之物飛去,當下手一揮,白綾飛出迅速將那物捲起,手一挽,白綾飛回,她左手一接,此物便落在她手中,觸手是冰涼冰涼的。
而燕瀛洲一見風夕接住此物,不由大叫道:“不要!”聲音無比驚恐。
風夕接此玄尊令後即向燕瀛洲掠過,見他如此驚恐,只道他害怕令牌被搶,便安撫道:“放心啦,沒丟你的。”
燕瀛洲一見風夕落在身邊,馬上撿起地上的包裹布,抓住風夕的手低喝道:“快放手!”
風夕一見他如此在意令牌不由有幾分失望,手一鬆,令牌落在布上,口裡卻淡淡的道:“我不會搶你的玄尊令的。”
話間右手一揮,白綾帶著十足勁道擊向向他們躍來的四人,四人閃同避不及,齊齊給白綾掃於地上。
而燕瀛洲卻馬上抓住風夕左腕,手幾起幾落,便封住了她左腕的穴道,然後才抬首焦銳的對風夕道:“你快吞幾粒藥!”
風夕此時才發現自己左掌竟已全變為紫色,而且那紫色還在漫延,直往手臂上去,雖經燕瀛洲封住了穴道,但也只是稍慢了一點而已。她立即知道那令牌之上塗有劇毒,而自己一碰之下已中此毒。當下便從懷中掏出“佛心丹”,連吞二顆。
而那十人卻又都緩過氣來,齊向他們圍籠而來。
燕瀛洲一把抓起她右手,便拖著她往後飛快的逃去,此時他們兩人一個受重傷,一箇中劇毒,已無法再與那十人相拼,而那十從之後誰知還有多少人?!
燕瀛洲拖著風夕飛奔,一開始,風夕還能跟上他,但慢慢的,她只覺得全身的力道都似在慢慢被抽走,身體越來越虛軟,一顆頭越來越重,胸口只覺得被什麼堵住了,呼吸困難,步法便慢慢緩下來。
而燕瀛洲是傷上加傷,精神體力早已透支,再加上這劇烈的奔跑,不一會兒便精疲力盡,一個踉蹌,兩人一齊摔倒於地。
“你自己走吧。”
風夕微弱的聲音響起,眼睛已有些模糊,此時竟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了,不由嘲笑起自己,素日談笑殺人,竟也有今天這束手待斃之時?!
燕瀛洲只是看一眼她,那一眼彷彿刺痛她的靈魂,讓她回覆幾分清醒,眨眨眼看他,卻發現那一張汗水淋淋的臉竟是極為的英俊,神情竟是那般的執著而決絕!
他爬起身,吃力的抱起她,繼續往前跑去,但速度是那般的緩慢,而背後已能聽到那些追兵的腳步聲了。
“真是傻,何苦死在一塊呢?能活一個總是好的。”
風夕喃喃罵道,卻知道燕瀛洲已是打算即算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