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臻紅說道:&ldo;挺好。&rdo;付臻紅回得簡短,語氣也不冷不熱,讓人無法從他的聲音裡聽不出多餘的資訊。
武松聞言,沉默了片刻,又繼續說道:&ldo;我聽聞你們開了一家藥鋪。&rdo;
付臻紅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他的臉上已經重新戴回了面具,武松無法窺探到付臻紅此時的表情。
這時,有路過的人看向付臻紅和武松後,開始竊竊私語著:&ldo;這兩人……&rdo;
後面的話武松並沒有聽清,因為說話的人將聲音放得格外輕。
不過這後面的話雖然是沒有聽清楚,但是看向他與潘金蓮對方的眼神,卻讓武松猛然反應了過來,自己的外衫還在潘金蓮的身上披著。
思及此,武松又不禁用餘光看向了身旁這個男子。
對方那清瘦高挑的身軀,被他的外衫完全遮擋住了。這樣的畫面,恍然之間有那麼一瞬讓武松產生了一種非常荒謬的錯覺,那就是彷彿是潘金蓮被自己抱在了懷裡。
一想到自己的衣衫被潘金蓮披著。自己衣衫上的氣息,與潘金蓮身上的氣息交融。對方身上的水汽,更是會漸漸氤氳到他的衣衫上。
武松的心跳突然就開始變快,一種似羞恥又似隱秘喜悅的情緒,也漸漸在他的腦海里迴蕩開來。
武松的耳根開始發燙,連帶著思緒都開始不平靜起來。為了掩飾這份不該有的情緒,他伸出手,握拳放在唇邊輕咳了一下,試著找一個話題來分散注意力。
然而武松發現,平日裡還算是健談的他,此刻竟然想不出一個更合適的話題了。
也是在這個時候,武松才深刻的意識到,他和潘金蓮之間,除了有大哥武植作為一個紐帶之外,就別無幹係。
而關於大哥的話題,他已經提及過了。
最終,武松還是選擇了沉默。
沉默的跟著潘金蓮一起,走過街巷,來到了潘金蓮和大哥在汴京租下的小宅院。
小宅院並不大,但是五臟俱全。
武松還看到了一個鞦韆,他一眼就認出了那是由大哥親手所搭。在潘金蓮出現之前,沒有誰比他更清楚,大哥在這方面和廚藝方面的精湛。
院內的花開得很漂亮,嫩綠的青草裡飄散著一種清香。
武松能感覺得出來,大哥和潘金蓮在這個小宅院內過得很愉快和。雖然他是大哥的親弟弟,但是從大哥與潘金蓮成了親之後,他們才是一家人。
眼下,他跟隨著潘金蓮一起,更像是一個來拜訪的客人。
武松說不清楚此刻自己的心裡,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感受,有些微微酸澀,有些時事過遷的悵然,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遺憾。
至於酸澀和遺憾具體為何而生,武松自己也說不明白。
此時,婢女已經去燒熱水了,付臻紅將身上的外衫遞給武松之後,便讓小廝引著武松去客堂先坐著。
小宅院裡的婢女和小廝一共就四個,兩女兩男,是武植挑選的。武松坐在客堂的木椅上,手中拿著一杯清茶,卻並未喝,只是微垂著漆黑的眼眸,靜靜的看著杯中的倒影。
他在想大哥和潘金蓮的事,或者更準確一點的說,是在想潘金蓮的事。並不是他的錯覺,這次重逢,他明顯感覺到潘金蓮對他態度變了。
好似那種興趣散去之後的平靜。
如果說之前在清河縣的時候,武松能從潘金蓮的身上感覺出某種不安定的因子,這種因子似最蠱惑人心的花,散發出的香氣浸染他的神經。
那麼現在,潘金蓮好似將他踢出了感興趣的範疇,對他的態度是冷淡的,就像他和其他人沒有任何區別,沒有了那種若即若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