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人已到了關雎宮,才剛一踏進鳳翔閣便看到內裡跪滿人頭,皇貴妃臉色蒼白,虛弱的靠在床上坐著,臉上仍帶著面紗。而皇帝則一臉憔悴的在旁陪著。見自己進來,皇帝掃來的神色竟無比冷酷兇狠。
滕添舞心中一跳,仍故作鎮定,規規矩矩對皇帝行了一禮後,才開口道:“皇上,忽召妾身前來,可有何事?”
“可有何事?”宮訣凊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重複了滕添舞的話。
滕添舞一時不解,宮訣凊身邊的寒若卻已經發作,她發瘋一般撲向滕添舞,破口大罵:“賤人!你為何要害我孩兒!”
滕添舞連連後退,道:“皇貴妃慎言!本宮何時害過你的孩子!”
一旁的都勝已經搶先開口指證,“皇后娘娘,您還是認了吧,桂花糕中的天南星已經驗出,想不到您竟心腸如此歹毒,在每日送來關雎宮的飲食中加入連銀針也無法驗出的小分量天南星,日積月累,害死了皇貴妃娘娘的胎兒!”
皇后一聽,臉色發白,沒想到這麼大的罪名竟會壓在自己頭上,六宮誰人不知皇帝有多緊張這個胎!若是被硬扣上這罪名,可不止廢后這麼簡單,恐怕還會性命不保,不過是一瞬的思慮,皇后已經慌忙跪下,道:“皇上,妾身冤枉!妾身每日送來貴妃宮中的飲食都經由貴妃心腹慕秋查驗無毒,妾身怎會毒害貴妃!”
慕秋冷冷一笑,辯道:“這便是皇后娘娘您的高明之處了,本來皇后宮中送來的食物,微臣哪裡敢查,可娘娘派來的人卻每日定要微臣查驗,誰知便是自信在劑量控制的精準,料定微臣查驗不出。連日後託詞都已想好,皇后娘娘真是好計謀!”
“你住口!”滕添舞勃然大怒,“你竟敢信口雌黃誣陷本宮!”
都勝尚未答話,宮訣凊卻突然發作,“賤人!”一聲呵罵,起身一巴掌狠狠將皇后扇倒在地,這已經是宮訣凊為了寒若第二次扇皇后巴掌了。
皇后的面頰高高腫起,火辣辣的疼著,喉間一甜,張嘴就吐出了一口鮮血,可知宮熙辰下手之重了。
“把這賤人給朕拖下去。”宮熙辰漆黑的眸中彷彿燃著無聲的烈焰,連他的聲音都變得無端恐怖,“五馬分屍!”
“皇上!”滕添舞聽完幾乎要暈厥過去,心中深知此刻一昏,便必死無疑,強自撐住,“妾身冤枉!”
“皇帝!”一聲清冷的斥責聲在門外響起,眾人回頭望去,慌忙磕頭請安,“參見太后。”滕添舞更是看見救星一般,“母后救我!”
來者正是太后滕安琪,身邊跟著的,便是皇后的貼身丫頭錦瑟,若不是錦瑟腳步快,恐怕此刻皇后已經死於非命了。太后大步上前,走到寒若面前,恨恨道:“你還要擾得後宮如何不安寧你才滿意!”
“母后!”宮訣凊語氣極重的開口。
寒若冷哼一聲,悽悽道:“母后,您可嘗過喪子之痛?”
滕安琪的面容微微扭曲,對著寒若冷冷道:“自皇帝納了你以後,哀家就如失去這個兒子一般了!”
“母后,這也是朕的孩子!你可知道,那是個已經成形的男孩啊!”宮訣凊想起方才寒若昏迷之際,自己得知後急急趕來,慕秋正好已經在宮人的幫助下引出胎兒,眾人皆攔著不讓宮訣凊看,宮訣凊卻堅持一定要看。當他抱著那團血肉模糊的東西時,方知骨血相連的滋味,方知喪子的哀慟!
“皇后不會,也不敢謀害你的孩子!”滕安琪斷定道。
“證據確鑿啊母后!”宮訣凊冷冷道;“這賤人,朕今日非殺不可!”
“哀家倒是要看看有什麼證據能證明哀家為你親自挑選的兒媳婦會下這樣的毒手。”滕安琪在宮人慌忙抬來的椅上從容坐下。
慕秋將笑意忍下,上前一步跪倒,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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