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誰敢阻攔,我便替他殺誰,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別問我為什麼,也別跟我講道理,孩子是我養大的,老子樂意……”
話音雖不大。
卻加持著聖人之力,於二人耳畔滔滔轟鳴,而江仙的回答更是讓兩人心神駭然。
霸道。
真的霸道。
老道士眼神越發的低沉,早已沒了剛才的慈眉善目。
朝歌更甚,拳頭緊握,青筋裸露,一口鋼牙死死咬在一起,眼中陰戾自現。
老道問:“當真就沒得商量了?”
面對二人身上散發出的敵意,江仙毫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淡淡道:“我本來也沒打算和你們商量。”
朝歌也開口了,質問道:
“九州這座天下,你是非搶不可了?”
江仙只覺得有些無語,卻還是漫不經心的說道:
“說搶不合適,說拿會好一些,這九州的天下本就該是那孩子的不是嗎?當然,我說過了,這不是我事情,那孩子如果要,我就替他拿回來,然後你死,當然,如果這孩子不要,那便算你好命,你繼續活著。”
用最輕鬆的語氣,講著最囂張的話。
看似是一道選擇題,皆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可是明眼人大家心裡都很清楚。
這其實就是一道單選題,而答案自然也只有一種可能。
姑且不說那座天下,那張龍椅。
就說那血海深仇,那孩子若是知道了,又怎麼可能善罷甘休呢。
但凡是一個有血性的男兒都不會罷手吧。
所以江仙的話已經很明白了。
那就是他朝歌必死,沒得商量,區別只是在於,江仙現在殺,還是以後殺。
朝歌眼眸越來越沉,似是泛起血霧,面對江仙的咄咄逼人,他再也壓制不住胸腔的那股怒意。
呵斥一聲。
“江仙,你太霸道了,真當朕怕你不成?”
江仙聽聞,手中酒葫蘆懸停唇前,徐徐抬眸,驀然看了朝歌一眼,而後身上劍意激盪。
殘影一閃。
竟是就這般消失在了黑夜中,無影無蹤。
二人面容一怔。
老道士道了一句。
“小心!”
朝歌回神,正欲要有所作為。
卻只見眼前的空間微微扭曲,然後虛無裡一晃。
江仙就這般突然出現在了他的咫尺之間。
手掌一抬,反手一蕩,舉手投足間,似是整個天地都在顫抖,哀風低鳴。
“啪!”地一聲。
呼——
如排山蹈海之浪,猛然砸向朝歌。
朝歌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只感覺面前突起一陣烈風,而後臉上一燙,便是火辣辣的疼。
整個就被掀飛了出去。
似一支離弦的箭,起落間劃破了黑夜。
朝歌整個人是懵的。
耳畔嗡嗡作響,腦海一片空白,任由自己砸落百米開外,而渾然不覺。
僅僅只是一巴掌。
卻是讓他真切的意識到了,來自江仙的恐怖,舉手投足間,便是沖天的劍意。
他當真如那螻蟻,對方想踩便踩。
四周的風分外凌冽,那張桌子和椅子早已被拆的四分五裂。
江仙站在那裡,輕描淡寫的拍了拍肩頭染上的一點灰塵。
輕聲講了一句。
“我最討厭別人和我大聲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