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訓練打造出來的幷州鐵騎與鮮卑騎兵對抗。
步度根還想色厲內技地說些什麼,魁頭已經擺擺手示意步度根莫要再自討欺屑。
魁頭單于銳利的眼神凝視著田疇:“漢使,你言辭如此咄咄逼人,難道你這次來是下戰書的嗎?!”
田疇拱手笑道:“大單于教訓的甚是,在下方才多有失禮之處還望大單于海涵。這次我大漢天子與大將軍派在下前來,是為了大漢與鮮卑的睦鄰友好和平共處的百年大計。
“睦鄰友好?和平共處?”步度根冷笑道:“你們漢人總是說的比唱的好聽!”
魁頭瞥了一眼下面左邊首位端坐著不發一語低頭沉思的左賢王騫曼心裡驟然起了戒備,怒斥了弟弟步度根:“阿弟,像婆娘一樣譏笑有什麼用處,還是安靜地聽聽大漢朝廷到底有何算計?”…;
檀石槐在八年前去見長生天,死時只有四十五歲,他兒子和連代立。和連才能威望遠不如父親檀石槐,性情貪婪,處事又不公正,有很多部落都漸漸離棄他,為了挽回威望,和連領兵攻打北地郡,卻被廉人縣善弩射者射中,當場死去。和連的兒子騫曼年小便有和連兄長的兒子魁頭做大單于,三年過去了,騫曼已經漸漸長大,開始有了跟魁頭爭取權位的打算,魁頭對他異常提防。
步度根看到了魁頭撇向塞曼的一眼,他便收斂態度,不再說話。
田疇繼續說道:“我大漢天子與大將軍派遣在下前來,希望魁頭單于將鮮卑騎兵退出河套地區,退到九原郡以北,大單于便可以享受與我們通商互市的優惠,以你們草原多餘之物交換我們大漢的糧食、綢緞布匹、食鹽、茶葉、陶瓷。”
田疇剛說到這裡,魁頭便冷笑連連搖頭道:“只是因為通商互市的優惠,就讓我們鮮卑鐵騎退出河套,這樣的交換未免大不對等了,幽州牧劉蒘在漁陽開放的互市完全是無償的,並沒有要求我們退出上谷、代郡。再說佔據河套地區的是那些西部鮮卑大人們的隊伍,本單于可不怎麼指揮得動他們。”
田疇微微一笑道:“大單于,我們其實早就知道那些西部大人如置鍵落羅、拓跋推演、宴荔遊之流對大單于您是陽奉陰違,說難聽點,他們從未把大單于您放在眼裡。”
魁頭既氣憤又有一些無奈地搖頭道:“你們既然知道是這樣的情況,為何還來找本單于,難道就是為了來嘲笑本單于一頓嗎?”
田疇一臉肅容道:“這才正是大將軍派遣在下前來拜訪大單于的真正原因。大將軍在幷州那幾年,跟置鍵落羅、拓跋推演、宴荔遊等人接戰數十次,結下了血海深仇,他們盤踞在河套,特別是盤踞在大將軍的故鄉五原郡一帶,是大將軍的心腹之患,因為大將軍一直擔心這些人會驚擾到自己的祖先。大將軍這次統領大軍準備把這三人的部落趕出河套,希望大單于到時不要插手。”
魁頭連忙搖搖頭道:“這怎麼可能,雖然他們不把我當成大單于,但我還是鮮卑的大單于,他們是鮮卑的三個大部落,本單于不能袖手旁觀。”
田疇嘿嘿一笑,壓低聲音道:“大單于,您其實是可以出手的,就等這三個部落被我們打殘,逃到陰山以北,您就等在那裡,接受這三大部落的剩餘人馬,只要這個出手的時機把握得當,您就可以一舉把這三個大部落佔為己有,有了這三大部落,您就可以從容地掃平其他不服您威嚴的部落,到時候我們中央軍再出病相助,大單于必能一統漠北,恢復檀石槐單于昔日榮光。不知大單于您意下如何?”
大殿裡面除了騫曼之外,剩下的大人、小帥都是魁頭的親信,他們都站在魁頭的角度上考慮問題,都覺得袖手旁觀、坐收漁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