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著拚鬥,金奴雄倔強的叫道:
“媽的,你這不折不扣的叫‘落石下井’‘乘人之危’,大哥假如沒出岔子,就憑你十個單光也不是對手!”
冷悽悽的笑著,單光出手之間卻越來越歹毒:
“可惜目前情形不是這樣,是麼?就算如你所說,你那狗屁大哥如今卻和個活死人無異了,嗯?”
奮力揮斧斬劈,金奴雄破口罵道;
“不要臉的東西……”
“千錐錘”暴起如千雷砸撞,勁氣似長河洩流,“無耳短戟”飛旋像流水縱橫,隼利宛如魔手漫天,單光突然之間使出全力搏殺而上,而且聽得一聲悶啤,金奴雄的一條左臂已齊肩被削落,前面身子也在眨眼間縱橫佈滿了一條又一條的傷口,皮肉翻卷,血糊糊的慘不忍睹!
一聲驚恐至極的尖叫出自在五步之外,早已被兩個中年人物擒住的方櫻口中,她瘋狂的掙扎著,悲慟的哭喊著,欲待衝撲過來,但是,那兩個身材瘦長、面孔陰沉狠酷的中年人卻反剪了她的雙手,使得她根本無法脫出,根本無力移動!
金奴雄在翻跌出去的一剎,猶記住他背後負著的紫千豪,他一個踉蹌,不往後倒,用力朝前俯撲——免得壓著了紫千豪,就在他偏倒的瞬息,肚腹之下,瘰癧的腸臟已被壓得“噗嘰嘰”的流洩出來一大片!
大旋身,單光飛起一腳,“嚓”的掠過了倒在地下的金奴雄左眼,一顆核桃大小的,肉聳聳,血淋淋的眼球已爆裂彈出,痛得已奄奄一息的金奴雄全身猛烈抽搐,一下子蟋曲成了一團!
竹與劍……三十八、施酷虐 人面獸心
三十八、施酷虐 人面獸心
被那兩名中年漢子夾制住的方櫻,目睹這等慘狀,精神上再也支援不住,她淒厲的喊叫一聲,在喊叫聲尚顫抖浩裊繞在寒瑟的空氣中時,這位纖弱的姑娘已然暈絕過去!
金奴雄的面容,在這一剎間像已變成一張不似人臉的切了,原本黝黑銅亮的膚色,如今竟是紙一樣的蠟白,寬淨的嘴唇可怕的往兩邊咧開,而嘴唇是那種枯萎又幹裂的灰色,他面上五官全因過份的痛苦而扭曲得居然易了原位,一隻僅存的牛眼迷茫與空洞的大睜著,瞳仁的光輝已在擴散,漾浮起死魚眼珠那般的呆滯和木衲神情,全身都是血,滿臉都是血,而血與肉攙合著,揉雜著,一片模糊,分不清哪是血,哪是肉了……
狼梟般喋喋怪笑,單光用腳尖輕輕踢了踢金奴雄碩大的頭顱,他和鼻孔殘忍的龕張著,冷酷中顯得暴度無比的道:
“六甲神,金奴雄,你只生著一張巧嘴,卻似紙紮的一樣不堪一擊,現在,你知道誰比誰強了吧?哈哈哈哈……”
喉頭間像被一口痰塞著,發出呼哈哈的抽噎聲,金奴雄的巨大身軀在輕微的顫抖,他宛如仍在掙扎,仍在與死亡做最後的抗拒,雖然,這種努力已是可憐得微不足道了……
單光狠毒的道:
“姓金的,你想知道你的大阿哥安好麼?當然,他目前仍極舒泰,不過,這種舒泰只怕維持不了多久啦,你們是手足,是弟兄,而手足弟兄,自將生死與共,福禍同享,你放心,老子會成全你們的,黃泉道上,你先走一步,你的大阿哥,嗯,還有那姓左的混帳,就會跟著趕上來了!”
像是炮火臨熄前的突然明亮,金奴雄竟然提起最後一口氣開了口,雖然,他的語聲已是如此低嗆與艱澀了:
“單光……單光……因果……迴圈……報……報應不爽……你……你等著……孤竹幫……孤竹幫的搏……命……巾……即將飄到……你的頭頂!”
額上青筋暴起,單光狂笑道:
“孤竹幫的搏命巾?哈哈哈,那只是嚇唬一些窩囊廢的,你卻想在回老家之前拿著它來威脅我?姓金的,叫孤竹幫上上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