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人籠罩,然後又逐漸褪去。
花頌如同一尾魚從水底升起,從濃濃霧氣中游來,漆黑的發如緞,殷紅的唇,本就欺霜賽雪的肌膚更是白得攝人。
他攀住水池的邊沿固定住身體,身後的霧氣逐漸散去,顯露出優美惑人的身體來。
花頌甩了甩手,活動了幾下手指,他有些驚訝但更多的卻是愉悅——
本來不是夜晚,也不是月光最濃郁的時刻,他也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沒想到這次居然突破成功了!
他從水池中一躍而起,平平穩穩的站在了地上,從一旁撈過衣物穿上。踢了踢腿,將指節板的咔咔作響,又搓了幾下面板,只留下點點紅痕。
花頌這才徹底的鬆了一口氣。
突破魅功三個月以來,他一直膽戰心驚,腦袋崩了一根弦。他一直都知道爐鼎的體質有多脆弱,然而卻沒想到脆弱成這個地步——
面板輕輕的一蹭就會破,只是極為平常的走路也會突如其來的骨折,更恐怖的是……血管會突然爆裂。
魅功和柔身術要同時同步的進行,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爐鼎的生命十分短暫。
而花頌離殞命只差一步之遙,幸運的逃過了一劫。
走出了天香殿,暖和的風將他包圍,散去了一室冷寂,看著眼前一片恍如仙境的美景,花頌忍不住心中泛冷的想——
歡樂樓越來越少的爐鼎,是不是和功法修煉失敗了有關?
幾隻漂亮異常的鳥兒飛來,好奇的繞著花頌的頭頂轉圈圈,就像戴了一個五顏六色的花環,嘰嘰喳喳的聲音傳來:
“冰塊在發呆啦。”
“愚蠢,他叫花頌,不是冰塊”
“大美人……”
一時間,肩膀上,頭頂上都被幾隻鳥佔據了地盤,花頌扶額,兔死狐悲的心緒一下子散盡,他有些無奈的道: “怎麼又出來了,你們主人呢?”
左邊肩膀的彩虹鳥高冷的梳理著漂亮的羽毛,用不屑的眼神凝視他,右邊肩膀的用鳥頭親暱的蹭蹭他的脖子,只有頭頂上的一隻啄了啄他的頭髮,鳥嘴中噴氣,答非所問的道: “不聽管教的小東西。”
花頌無法跟這些小傢伙講理,乾脆閉了唇,不理它們。
繞過鵝卵石鋪成的小徑,果不其然,發現了花頌不想搭理它們,這幾隻鳥胡亂的拍了拍翅膀,一下子振翅而起,飛到花頌的前面去。
花頌有些好笑,憋住了沒說話。
這些鳥兒被他的態度弄得有些沒趣兒,焉了一會兒,馬上又振作起來,一唱一和的捏著嗓子道:
“明月,我忍不住了,漲得好難受……”聲音又低又暗。
“你幫我弄弄吧,求你了……”變得急促起來。
“不行,被發現了我們可就完了!”聲音慌忙,卻不失冷靜。
“……只要摸摸就好,悄悄的誰又能發現……”聲音越來越低。
發出幾聲急促的呻/吟。
“不知道為何,我的腦中總是出現你的身體,它總是硬邦邦的,你幫我弄弄……”
“你別再貼過來了……嗯……你!”猝不及防的暗啞。
……
突然間一聲尖利的怒斥震顫耳膜:“混賬!”
然後“唔”的一聲,一切嘎然而止。
花頌停住腳步,嘴角抽搐的看著眼前飛上飛下,表情或是銷/魂,或是喪氣,或是震怒的幾隻漂亮小鳥,只覺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繪聲繪色,聲如其境的表演直接將他震懾在原地,無法想象他居然從幾隻鳥口中聽到這些……顯得這麼猥瑣的東西,他喉中有些乾澀的問: “這是怎麼回事?”
同時,問完這句話,他心中便有所預料的想,紫陽和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