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蓬!蓬蓬!
血池之漿翻滾沸騰,大陣熔鍊天脈的過程絕不是僅僅的浸泡腐蝕,整個血池便像是一個熱鍋般,一股股的黑氣火焰往最中間燃燒,纏繞在天脈上面。
天脈天脈,乃是天地之脈。集日月之光彩,凝萬物之精華,神物自有屬於它自己的威嚴。燃燒天脈無疑是罪惡的,這邊燃燒進行,那一邊的天際卻有悶雷陣陣,狂風連連,似乎天譴將要降下。
風魔大陣隆隆開啟,這一切的操縱者乃是大陣後面的兩人。一人黑袍,一人血袍,黑袍者乃是桀魔尊之子廖毒,血袍人便是魔靈族之少主蠡罪!
蠡罪的整個身形都籠罩在血袍之中,包括他的頭顱,從外看去,只能依稀見到他的臉龐輪廓,最為顯眼的便是他的眼睛,和尋常人不一樣,他的眼球混雜著一種異常鮮豔的血紅,顯得無比的可怖。
此時蠡罪雙掌正起翻滾之狀,他在全力操縱著風魔大陣,他的樣子並未見到有如何的吃力,然而嘴角卻不斷的滲出著鮮血,鮮血汩汩流淌,難以止住。
旁邊廖毒擔心的看了蠡罪一眼,緊緊的一咬牙,說道:“少主,您身上的血毒……沒事吧?操縱?操縱大陣是否吃力?”
蠡罪冷冷一笑,說道:“既有天脈燃燒助陣,要操縱這風魔大陣當不在話下,我現在只不過是難以施展破空魔功罷了。”
廖毒說道:“少主當以身體為重!”
蠡罪深深的說道:“如果不是現在身體被血毒反噬的太厲害,倒是可以再次撕裂輕度空間,迎接其他幾個族人到來了。再不濟,也能將這邊的幾個高手再傳送到十萬雪山那邊內應。”
廖毒說道:“這等絕世魔功施展起來實在是太兇險了,少主下次萬勿冒險才是,如今魔皇大人還被封印在聖地中,您若有失,我們魔靈族將陷入群龍無首之境地。”
蠡罪那血紅的瞳孔緩緩收縮著,說道:“現在我對破空之事無能為力,只能是看其他族人有無機緣學到這破空魔功了,我觀靖魔尊最是聰慧,應是他最後學成,只是不知當再有族人傳送來時,卻要等到多久之後了。”
廖毒緊緊的一咬牙,說道:“少主何時才能恢復到昔日之境界?”
蠡罪忽然長吸了一口氣,說道:“要是能有族人自聖地中為我帶來那個異寶,我痊癒便在頃刻,而如果是自己這般慢慢調息的話,時日上卻不好說了。”
廖毒說道:“要不是少主身中血毒,憑著少主全盛之修為,要擊破這結界簡直易如反掌。”他回想起蠡罪全盛之的實力,目光中忽然閃亮無比。
——那是一種怎樣強大的力量啊,就連父親桀魔尊卻也不是少主的對手。
蠡罪似乎沒有聽到廖毒的話,目光忽然投向了遙遠的天際,緩緩說道:“可惜我父親魔皇大人還沒有從封印中掙脫開來,不然憑我父親之滔天魔功,撕裂空間不過須臾之間,到時候直接引我神兵天降,星夜殺入大荒海域便可,何須弄的這般麻煩。”
一提到魔皇大人,廖毒頓時激動起來,他叫道:“魔皇大人一定能從封印中掙脫出來的,一定能的!”
蠡罪若有所思,臉龐上忽然顯現出一股痛苦之色,他深深的說道:“當父親破開封印,也許我魔靈族還有迴歸家園的希望……”
“家園?”廖毒心中猛地一緊,他和其他族人一樣,自小生長在這個位面之中,還是第一次聽到家園的概念。
——是啊,他魔靈族將古冥族從家園中趕了出去,他們魔靈族自己的家園又在哪裡呢?他們來自何方,又為何要入侵這個位面?
蠡罪卻沒有回答廖毒,他的頭顱揚起來,嘴角的鮮血流淌的是更多了。
一人忽然走了過來,卻是西南宗派的陳掌門,他從後面的十萬大軍中出來,乃是奉了黃鳳澤之命來檢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