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赤銅更激動了:“我兒峰成尚且在你們天武會的手裡,我豈能不急!你們快放人!”
穆頭領沉聲說道:“燕峰成殺我徒孫淼,他便應該由我天武會來處置,如今同意由桐公子來裁決,已經是很退讓了,既然沒能見到桐公子,豈能談放人之事!不要說我不答應,就是我身邊的弟兄們,也堅決不會答應的!”
燕赤銅怒道:“我兒自小錦衣玉食,豈能在你們那裡受苦!”
穆頭領也不理會燕赤銅,徑直離去,淡淡的說道:“燕道主要是願意留就留下吧,對了,要是桐公子出來了,請記得第一時間來通知我們天武會。”
“你放不放人!”燕赤銅激動的叫道,作勢便要朝著穆頭領抓去。
穆頭領霍然回頭,冷冷的說道:“燕道主,莫非還想動手不成。”
燕赤銅咬牙說道:“這事絕不能善罷甘休!”
穆頭領冷冷一笑,就此縱身離去。
夜晚亥時三刻。前堂裡,燕赤銅正等著子弟的回報。
“桐公子還沒有出來?”燕赤銅緊緊的一咬牙,他每隔半個時辰便讓子弟前去探看一遍,等到的卻都是桐公子沒有出關的訊息。
天照道五大尊者都在旁邊入座,其中陳泭陳泰以謀略見長,他勸慰著道:“道主不必太為三公子憂心,料他們天武會也不敢對三公子怎麼樣。他們都知道三公子乃是道主的命根子,三公子要是出事,我們豈能不找他們拼命。而且單單是桐公子那邊,也絕對放不過他們,道主不要忘記了,三公子同樣也是桐公子點名要的人。”
另外一尊者羅圖說道:“道主,便多等一些時候,放心吧,三公子不會有事的。”
陳泰目光閃動著,緩緩說道:“道主,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奇芝果的事情,這個事情決定了我們天武會在關外的地位,要是這次讓天武會的佔了便宜,我們天照道可就危險了……”
燕赤銅咬了咬牙,說道:“現在也只能是寄希望在桐公子身上了,峰成儘管犯錯殺了孫淼,不過從另一方面來說也是擺平了一個競爭對手,桐公子不是耐煩的性子,後面很有可能就直接點名叫上峰成和穆寧一起上路了……聽說桐公子正在閉關加緊改造功法,那想必事情挺急的了。”
陳泰沉吟說道:“穆衝也絕不會是吃素的,到時候在桐公子面前肯定是要對孫淼之死大做文章,我們還須早些想好應對之語了。”
五大尊者中有一人乃是燕赤銅年屆不惑的大兒子燕溟,他性子和燕峰成截然相反,最是沉穩,這時深深的說道:“楊宗明在關內得罪過桐公子,桐公子心中只怕還記著這事情,只怕到時候會影響到桐公子的裁決。”
“道主,是我管教不嚴!”說話的是另一個尊者楊士齊,楊宗明正是他的親屬,楊宗明犯下了大錯,他自然難辭其咎。
燕赤銅咬了咬牙,說道:“士齊你不必再自責,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再多想也是沒用。”
他終究還是掛念著小兒子燕峰成,忍不住又說道:“陳泰,你素來最有謀略,還是要想想怎麼早些將峰成弄出來才是,他落在天武會那幫武夫手裡,我終究是不放心的。”
燕赤銅的話引來了燕溟的深深不滿。燕溟忽然直直的看著燕赤銅,目光閃滅不斷,他深深的說道:“父親,你難道不覺得現在我們天照道走到了一個十分危險的境地了嗎?”
“我知道現在形勢不妙,峰成還被他們扣押著。”燕赤銅咬了咬牙。
“不,您不知道。”燕溟忽然捏緊了拳頭,“我們和明鏡谷本來就是死敵,這些年來明鏡谷一直是我們的心腹之患,這次我們本有機會和天武會聯手一起覆滅明鏡谷,可是如今呢,我們和天武會的聯盟已經破了!並且我們和天武會反而又鬥了起來,廝殺一觸即發。父親您睜開眼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