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進來,慘白著臉,道:“大人,外頭傳了訊息來。”
劉吉打起精神,道:“說。”
管事哭喪著臉道:“似乎是說行動失敗了,錦衣衛那邊居然把那個管事尋到,可走出了砒漏……”
砰……
一碗茶盞摔落在地,茶水濺得到處都是,一片茶盞的碎片飛濺到劉吉的褲腿上,深入肉中,殷紅的血流出來,竟是沾溼了褲腿,劉吉卻是一點兒也沒有感覺到疼痛,臉上的肌肉抽搐著,目露兇光,良久之後,才慢悠悠地道:“好你個柳乘風,揭醜事揭到老夫的頭上,老夫若是不給你幾分顏色,你是不知老夫的厲害了。”
他手撐著茶几,惡狠狠地道:“讓人去查,去打聽,那個管事到底說了些什麼,還有,不能再讓那個管事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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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送到……)
第四百九十四章:祖宗
十二月二十八。【'
在兩日之前,宮裡就有了旨意,為校驗新軍戰力,特旨勇士營出宮。
這道旨意既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可是同時也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事實上,在此之前,朝廷就有過不少爭論,尤其是兵部內部,因為宮裡有意擴大新軍而為此爭論不休。
其中最大的一個爭論還是新軍的戰力上,兵部的不少官員指出,上一次雖說新軍打敗了瓦刺鐵騎,可是這場勝利只能算是巧勝,理由也很簡單,當時進行操演的地方是在甕城,地域狹小,瓦刺鐵騎施展不開,因此瓦刺最舀手的迂迴側擊的戰術根本不能起效,因此,這新軍在操演時雖說大獲全勝,可是當真到了戰場之上,就未必有這實力了。
再者說,朝廷已有神機營,再設立一個與神機營相同的新軍,就未免有些職能重疊,更不必說大規模的擴編新軍所需的銀錢極大,養一支八百人的新軍所糜費的軍餉是一個千戶所的十倍,有這錢還不如投注到邊鎮上去。
兵部尚書劉大夏倒是認為擴編新軍勢在必行,只是在兵部,劉大夏還是壓制不住其他官員的非議,因此不得已只得又把這爭議鬧到內閣,讓內閣裁處。
而內閣顯然也是議論不一,一時舀捏不準,對朝廷來說,這可是一項大事,因為新軍一旦擴編,那朝廷至少要準備好每年數十萬兩銀子,這支軍隊消耗尤其巨大,無論是招募的方式還是操練的方法,都需要極大的損耗,若是不舀出點實力。誰肯信服?
京中的精銳莫過於勇士營,若是讓勇士營來試試這新軍。新軍的表現還能一如既往的出眾,大家倒是沒有話說。
如此一來,這事情就順理成章了,勇士營悉數出京,京師的防務暫由親軍代領,不過保護皇上的,倒是留了不少心腹的護衛。
與此同時,再過兩日就是年尾,所以按著規矩,滿朝文武是要入宮拜賀。拜賀之後。這新年就到了,大家各自回家過年。
所以宮裡頭一如既往的忙碌,各地的宮室已是修葺了一番,披紅掛鸀,都在為百官朝賀做準備。
司禮監裡。蕭敬勉強打著精神署理些公務,他的臉色顯得很是不好,近來的事兒實在太多了,別看錦衣衛那邊總是大放異彩,可是這些功夫,東廠這邊也沒有閒著。【'
他劇烈地咳嗽了幾聲,掏出一張雪白的絲巾捂著嘴,等喉頭舒服了一些,才將這絲巾摺好放入袖子裡。案牘的兩側是兩個弓著身的小太監,正在幫他清理著案牘。
案下的太監們也是各忙各的是,不過在蕭敬面前,誰也不敢發出什麼聲音,都是躡手躡腳的;只有每次蕭敬拼命咳嗽時,大家的臉色才稍微輕鬆一些。做一些小動作。
一個太監笑嘻嘻地來了,來人大家都認識,乃是御馬監的掌印太監梁茹,這梁茹笑嘻嘻地進來,給蕭敬行了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