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人有坦克。”警衛排長可不這麼樂觀,提醒趁早想好退路。話音末落,轟隆隆炮聲驟起,爆炸聲四起,造刺樹林裡升騰起一股股濃煙。警衛排長張口結舌地喃喃:“瘋了,德國人瘋了,這樣的盲人瞎馬除了Lang費炮彈外究竟有什麼效果。”
哨兵傳來敵情:“三哨剛剛報告,德軍已經鑽進來了,一哨已經撤退到二哨兵的位置,問我們怎麼辦?”
“讓三哨固守待援,還能怎麼辦,其他人全體出動,到其它幾個地方看看。”
又一個爬進來:“報告首長,德國坦克猛撞造刺樹林。”
“怎麼樣了?”加里寧一把揪往住他的領口。對方邊低頭望著自己胸口邊艾艾迴答:“刺樹林太厚了,把坦克陷進去了。”
加里寧甩開哨兵仰天大笑。大家望著他:已經陷於絕境,他竟然還能笑出來。
只有工兵排長心懷叵測地陪伴他笑,警衛排長髮現他的笑陰森森的。
地下通道里,堅守在第三哨位的警衛戰士把**夫衝鋒槍丟在一邊,端起莫辛?納甘步槍,在他的左邊,一個工兵臉上和手上纏繞著布條,拱進荊棘裡,用手小心地折斷頭頂上的枝杈,步槍懸在樹杈上。
德軍爬進來了,尖兵是一條上黑下黃的德國狼狗,後面由人牽著,由於狗跑得快而人爬得慢,狼狗每跑幾步就被脖子上的皮套拉了回去。
突然,狼狗發現了什麼,汪汪地叫起來,肺活量很大的吼聲令人頭皮發麻,身上發緊。
主人放開了韁繩,德國狼狗向蘇軍警衛戰士猛撲過來。警衛戰士端起莫辛?納甘步槍,卻見斜刺裡衝出來一隻野豬擋在狼狗前面。狼狗低聲咆哮了一聲,猛衝過來,隨即與野豬咬在一起,動作快得令人眼花繚亂,只看見灰褐色、黃色、黑色的皮毛交替閃現。
野豬與狼狗大戰了三百會合,狼狗咬在野豬身上時屢屢咬空,野豬用它的獠牙猛刺狼狗。突然,一隻眼睛被刺瞎的狼狗夾著尾巴悻悻而去。
得勝的野豬一頭擠進黑刺樹叢,突然一梭子衝鋒槍子彈潑灑在它身上。野豬身子跳起來,隨即拔出頭,像一顆巨大的炮彈似衝過去,尖利的獠牙刺進了開槍者的嘴裡。這邊的防守者們瞠目結舌地看著,頭髮都豎起來了。
再次回到奧廖爾的第4集團軍司令部。將軍們聽到野豬戰勝德國狼狗時一片譁然,誰都不相信。李德趕緊向他們解釋說,這是因為野豬成天在樹林裡鑽來鑽去,也喜歡在樹幹上蹭癢癢,身上自然沾上了樹脂,日積月累變成了盔甲。使用手槍子彈的衝鋒槍在幾十米以外無法傷到它,狼狗的牙齒更不在話下。
李德賣弄完後,大家都敬慕地望著學識淵博的元首——只有莫德爾例外。莫德爾將軍為此事專門向他彙報過:戰鬥結束後他們檢視被炮彈炸死的野豬,發現野豬的身上包裹著一層厚厚的松脂。
第26節 生擒遊擊軍總司令
白天,德軍持續炮擊。除了燃起一處處林火,唯一的戰果是炸死了一隻野豬,一隻野雞,還有一隻岩羊——統統變成了造刺樹林暫住居民們的美食。
工兵排長忙活了半天了,他用善於排地雷的手在收拾一隻岩羊。其他人不住地作吞嚥動作,包括現在只管轄這塊20平方米小空地的遊擊共和國最高首長加里寧。
“這幾天野豬肉吃膩了,該換換胃口了。”工兵排長滿手血汙,變戲法一樣,依次從岩羊肚子裡掏出心、肝、肺之類的內臟。這會他掏出一英寸香腸大小的東西喊叫起來:“戈列夫卡,戈列夫卡……”。
“有屁就放!”警衛排長正在坑裡烤羊頭。一縷青煙升騰到樹冠,他們並不擔心暴露目標。多虧德國人的炮彈,讓森林多處起火,不然他們只有茹毛飲血了。
工兵排長把那個物件小心翼翼割下來,邊割邊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