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乍聽之下,我突然一驚,嘴裡正要嚥下的藥“卟”的一聲全噴了出來。
“衛——姬?”竟沒想這會是我的古代的閨名,“還餵鴨呢?”
“公主饒命,奴婢一時情急,口出無狀,直呼公主名號,奴婢罪該萬死。”說著,就要跪下來,我看著她那誠惶誠誠恐的樣子,心裡不禁地痛罵起這萬惡的舊社會,不就是說一句話嘛,怎麼就嚇成這個樣子?當下趕緊把她攔住,
“別動不動地跪下來,以後沒有人的地方,你不用稱我為公主,我年紀比你大,你就叫我‘姐姐’就行了。你也不要整天把‘奴婢’掛在嘴巴上。”
“奴婢該死”
“奴婢不敢。”
“什麼敢不敢的,你要是敢不聽話——”我故意板起臉,“那我可就——生氣的。”說完故意不看她,轉過臉去,可實在忍不住,還是“噗”的一聲,笑了出來,自己明明是想告訴她一些平等的意識和觀念的,可面對這樣古板的腦瓜,我只有擺出“公主”的架子來。
“這——”
“這什麼這,我的話你究竟聽還是不聽”我繼續嚇道。
“公主,自古長幼有序,尊卑有別,奴婢怎能——”真是氣死我了,這個榆木腦袋,還真是冥古不化。我正要再說,突然外面傳來一聲:
“啟稟公主。”是陳子興的聲音,“前面有一座新建亭子,公主是否要做歇息?”
我宣起車簾,向驛道兩旁張望,道旁是繁茂的灌木叢,兩側山崖樹木蔥蘢,層巒疊翠,我從未見過這樣的景緻,想今天也走了很長時間,於是便向陳子興點頭稱好。
正要放下車簾,只聽見後面傳來得得的馬蹄聲,呼呼風聲,裹著兩團黑影策馬奔來,一眨眼工夫,兩個身穿黑色勁裝的男子已經衝到了車隊的前面。
“這兩人騎馬的功夫好厲害。”我對小翠笑了笑說道。
“可不是。奴婢長這麼大,這還是第一次出遠門呢。這一路上,人來人往的,可真是長了不少見識了呢。”這我倒是知道的,小翠是候府家生的奴僕,父母在她年紀還很小的時候就已過世,這樣想來,小翠倒是和我同病相憐,自小父母就把我扔給外婆,我和外婆也算得上是相依為命了。
“現在正值正午,行人不多,要是早上人多的時候,這兩人騎得這麼快,豈不是容易撞到人?公主您說是嗎?”
“或許是正在趕送公文吧。”我望向山道兩旁,當時我們的車隊正在上山的路中,因為是官道,因而路面整齊地鋪著鵝孵石,寬約兩米多,小時曾聽外婆說起驛道多為官府傳送公文所開闢,往往設有驛館和亭子,我還記得她那時常說“長亭短亭任駐足,十里五里供停驂,蟻施魚貫百貨集,肩摩踵接行人擔”。 現在看來倒是真的了。 。 想看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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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請下車。”是陳子興的聲音。我掀開車簾,前面一座八角飛簷的亭子正建在半山腰處,像是一隻巨大的蒼鷹高距在懸崖之上。小翠小心翼翼地扶我下車,陳子興則帶著幾名士兵護在我的身旁。
這幾日,他對我非常客氣,我知道是那天的緣故,當下也不說什麼,只是向他揮了揮手,“你們到旁邊隨處看看吧,我這裡有小翠就行了。”見他還想說什麼,我又繼續說道,“我只是到那個亭子坐一下而已,你看那裡也沒有什麼人。不會有什麼事的。你們就不要跟著了。”
於是再不理會他,和小翠徑直向小亭走去。走到亭子入口處,只見上面橫寫著來雁亭三個鎦金大字。
坐在亭上,環望對面遠山,巨峰聳立,連綿不斷,松濤陣陣,有如驚雷,因為正值春日,陽光明媚,春風迎面吹來,夾雜著鳥語花香,令人頓時有心曠神怡之感。這風景可比現在的許多風景名勝美多了,也壯觀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