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亦滿臉輕鬆,眼睛裡都是壞笑:“無妨,你再去蠍甥那拔一片!”說著,掂了掂自己的金鱗:“我拔這片的時候,它還挺客氣來著”
梁老三喜滋滋的跑回後島去了,過了半晌。再回來的時候,手中多了片金鱗,胸襟出多了個小禿腦殼。不過樑辛眼圈烏黑,嘴唇青腫,鼻孔邊緣還殘留著血跡,滿臉的狼狽。
柳亦故作驚訝:“這是怎麼了?摔著了?”
梁辛神情也有些古怪:“拔金鱗之後。螓境昂頭,要和我撞一撞腦門。結果,它好像沒控制好力道。”說著,又摸了摸胸口:“還有禿腦殼,見我拔完金鱗,說什麼也不肯留在原地,拼了小命也要跟我一
”挖山,不像土撥鼠拋洞那麼簡單。當年朝廷繼役兩萬罪戶,在苦乃山挖掘兇根,挖出的礦洞間,承重井、洩洪井、通風井等諸多輔助一應俱全,罪戶們幹活之前,都有專業高手事先測繪,即便如此挖掘時也是塌方不斷,不知奪掉了多少罪戶的性命。
不過樑辛腳下的這座孤峰,乾脆就是由雜錦一層一層裹出來的,自然沒有塌方一說,內中也更不會有水脈存留。
而柳亦和梁辛又都是身具大力之人。更得力的是大小毛於雜錦之內,不僅能自如穿梭,還能辨識方向,是老天爺派給他們的嚮導。
這樣一算,挖穿孤峰這件看似驚人的差事,就變愕簡單無比。梁辛等人吃飽喝足,稍事休整之後,就開始忙活了起來。
播煩金鱗與雜錦天性相剋,挖起洞來好用無比,鋒銳到處根本不用用力,雜錦便層層斷裂。
兩個青衣在頭前幹活,揮舞金鱗切割雜錦,開出一條一人多高,能供三人並肩而行的隧道。大毛小毛亦步亦趨。時不時兩個娃娃就會爭吵上幾句,然後幫著梁辛指明方向。
胖海豹最清閒,甩著手跟在…一發後。專煩了就一亨個小一調,哥哥妹妹的唱得挺開心來著為了往來方便,他們把入口就開在半山腰的橋基處,隧道傾斜向下。向著山底中心挖掘延伸,這一路的進展都異常順利,雖然是在挖空。可行進的速度,比起普通人漫步而行也毫不遜色。
果然如大毛小毛所說,這座孤峰之內根本沒有土石,完完全全都是雜錦,百餘丈的路程裡,他們已經挖出了七八具尾巴蠻的**乾屍。
柳亦是青衣出身,對佯作行當也多有了解,遇到屍體就停下腳步略作辨識,走了一陣之後就語氣篤定的告訴梁辛:“越往深處走,屍體就越古老,錯不了的。”
在挖掘的同時,梁辛把割下來的碎裂雜錦收進須彌樟,以清空道路。挖了這一段之後,周遭的溫度明顯低了許多。
梁辛的身體尤其敏銳,隱道之內的空氣凝滯而無風,但是那份森森的陰冷,裹在身上卻帶出了一份溼漉漉的難受,彷彿融化中的寒霜,粱辛咋舌,說話的聲音都情不自禁的放低了。對著身邊的柳亦道:“你說。這裡會不會就是個墓地?世世代代的尾巴蠻,在臨死之前都來到此處織就雜錦?”
不等柳亦說話,跟在後面的胖海豹就介面笑道:“照我看也是如此。這座山未必鎮壓了什麼,只不過是尾巴蠻的殉死之地。咱們忙活這一通下來。多半什麼都找不到,也就是把人家祖墳給刨了。”
柳亦卻搖了搖叉,隨手把金鱗遞給大毛,自己則伸手從懷裡摸索個
。
過了一陣,他才把手拿出來。攤開掌心,裡面居然是一小徒銀子。
胖海豹眨巴著小眼睛:“啥意思?你要跟我打賭?”
柳亦沒搭理他,而是把獨臂上那截長長的袖子抖開,覆在了手心裡的銀徒上,這才抬眼望向梁辛:“尾巴蠻的雜錦,可以看做是我的這截袖子,,你就把它當成一塊布。”
見梁辛點頭,柳亦在繼續道:“用布來包裹東西,布里的東西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