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敢當老道身份高,不會和屠蘇計較什麼,而是追著秦孑的話題,寬厚笑道:“這個自然,秦家閏女可不是個蠻橫丫頭。這便把你的道理說來聽吧。”
秦子卻面露躊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嘴巴動了動,沒出聲。“承天道與離人谷親如手足,再倚老賣老地說一句,老道是看著你長大的,在別人眼中,你是離人大祭酒。身份顯赫,可在我心裡,你總是那個扎紅頭繩的小姑娘模樣哩!”敢當老道一邊說一邊笑,滿臉暢慰:“我當你就是自家的弟子,大家自己人,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說,用不著太講究,哪有一家人之間還計較的道理。”
秦孑這一輩子除了修行,就是應付同道之間的這種親切話,哪會去當真,可臉上的神情卻真摯得很小用力頜首,說道:“秦孑斗膽阻攔師伯,就是因為,山上那人不是邪道妖人,師…舊二炬,自然凡看出他是瑰樓弟從金玉堂施展“金戈鐵馬,到現在,這裡發生的所有事情,秦孑全都瞧在了眼中,開始的時候她還道曲青石與梁辛在一起,憑藉兩兄弟的戰力,就算天門陣容強大,至少脫身也不是什麼難題,所以秦孑也沒想過要現身。
可自始至終只有曲青石一人施法,全沒有梁辛的動靜,秦孑便猜到兄弟倆怕是分開了,繼而雷法奔襲,曲青石爆發全力,正道中人準備坐享漁人之利,秦孑生怕曲青石據戰之後體力不支會吃虧,這才撤去隱形法術,出面阻攔。
秦孑繼續道:,“正邪惡戰時,愧樓也是天門之一,為正道拼盡全力,論起來。現在的稅樓弟子和我們五道三俗,在身份上沒有一星半點的區別,大家份屬同道,又哪能自相殘殺?”
屠蘇平時的話就不少,今天提前受了秦孑的指點,話就更多了,流利介面:”是啊,大家份屬同道,你們上山去殺稅樓弟子,就好像咱們一起去打承天”那個卸甲山城是一樣的,都是自相殘殺。”
屠蘇以小賣雖然也是在講理,可怎麼難聽怎麼說。
不過低階弟子也不光是離人谷才有,一個承天道的晚輩青年在本門師長的投意下,開口叱喝道:小娃娃不懂事便莫亂插口!前輩在講話,哪有你信口雌黃的份,當真沒有規矩”。
屠蘇小嘴立刻撅了起來,怯生生地看了大祭酒一眼,秦孑負手含笑,不理他。靠山不吱聲,娃娃一下子老實了不少,諾諾地問那個叱喝他的承天弟子:,“這位怎、怎麼稱呼?。
對方冷笑:,“我是個晚輩,不敢在諸位師伯師祖面前胡亂報名,不過總算是你師兄。出言戒,也是望你能收斂躁動性子,這才能早日開悟,領略天道!”
等他說完,自有承天長輩叱喝,把他罵了一頓。
此人唯唯諾諾領受斥責,跟著又踏上兩步,對著秦孑躬身施禮:,“晚輩性子魯莽。可、可真是一片好心。秦師伯要怪罪,我認打認罰
在場的可不止離人谷和承天道,不算已經沒實力的榮枯弟子,還有流連、指夕和鑑火三宗,不過他們誰也不出頭,看著這兩家皮笑肉不笑地扛起來,都沉默不語。
秦孑是出了名的大家風範,當然不會就此翻臉,而是微笑看著對方:“賢侄怎麼稱呼?”
“有勞師伯垂詢,晚輩道號土引
“傲骨正氣,少年俊傑!真正的好孩子”秦孑響亮讚道,不僅如此,還翻手亮出了一株黑底白紋的果子,塞到了土引的手中,笑得像個慈祥婆婆,繼續道:“你我初見,離人谷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這枚木龍吐珠,總算是我的一份心意,以後有空常來離人谷,幫我教這個不懂事的小子!”
木龍吐珠,場中修士盡數動容!
這種果子只存於典籍中,早已在中土絕跡。煉化成丹有療傷聖效、煉化成器則能喚請木靈三擊,療效或者威力,與修士本身的修為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