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吟風,別坐著了,你那位子,不穩。”任寒抬頭說道。
“我既然敢坐在這裡等你,就證明我不怕你,任寒,當日還是我和安會長把你從港口接進了拾荒島,你那第一家店鋪還是我送給你的,那個時候,你有想過,你我會向今天這樣生死對決麼?”舞吟風有恃無恐的問道。
從舞吟風藍色的瞳孔中,任寒看到,蕭漠韓洛和孟海棠三人在拾荒廣場停了腳步,三人身形一掠,便是飛上了拾荒者雕像的頭頂和兩肩,居高,穩穩的站立,一副作壁上觀的樣子。
“不管你信還是不信,我來拾荒島雖然也是有自己的目的,但是從沒想過要與任何人為敵,對你外長大人的贈地之恩,我一直心懷感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你逼人太甚,才落到了今天這步田地,我不會主動與人交惡,但是,擋我者死!”任寒霸氣絕倫的說道。
“那你能告訴我你到底是為什麼要來我們拾荒島麼?”舞吟風好奇的問道。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沒有必要知道。”任寒搖了搖頭。
“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帶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來到了我們拾荒島,你說這樣的人,我們要不要針對,要不要清除啊?”舞吟風接著問道。
“這些已經毫無意義了,一切都已成定局,今日,此時此刻,你我,只是死敵,有什麼手段,就亮出來吧,別廢話了。”任寒毫不客氣的說道。
“你妹妹可還在我手裡,我倒要……”
“我是來救人的,不是來和你談什麼條件,殺你,救人,僅此而已,你別廢話。”舞吟風話還沒說完,就被任寒一口打斷,舞吟風大概還挺有興致和任寒在這裡聊天的,但是任寒沒那個心情。
“放肆!”舞吟風被任寒嗆了一口,直接是抬起手臂,一掌拍在了玲瓏閣外的白色光罩上,素心站立不穩,直接摔倒在地,臉色蒼白的吐出一口鮮血。
“無恥之徒!”任寒心裡知道,受傷的可不是素心,而是安玲瓏,如若不然的話,哪裡有這麼重的傷勢,因此,他不再遲疑,大喝一聲,高高舉起手中的光刀,朝著舞吟風怒斬而。
“嗤,原來你也有動怒的時候,我說過,你妹妹的命握在我手裡,你腳的這片地方,也是我的地盤,我說怎麼辦,那就怎麼辦,你可別反客為主。”面對任寒揮出的一記刀光,舞吟風只是略一彈指,就將其消弭於無形,神皇境強者的威力,恐怖如斯。
“那你說,想怎麼樣?”任寒一擊未果,也是無可奈何,淡漠的問道。
“安會長,我保了你這麼多年,現在,也該是你報恩的時候了,出手,替我斬殺了此子。”舞吟風優哉遊哉的說道。
“對不住,外長大人,這恐怕不能。”安如海雙唇微碰,嘴上說著,身形一閃,已經是和安仕榮安玲瓏一起,與此同時,那安玲瓏搖身一變,已經成了素心的模樣,而光罩之內的素心,隨著秘術的解除,則是迴歸了真正的安玲瓏。
安如海沒有去看素心,他只是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女兒,看著被困在白色光幕之中的安玲瓏。
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有戳穿素心假冒安玲瓏的身份,也沒有和素心商量過任何該如何去做的舉措,一切的一切都是默契,從安如海發現自己的女兒突然失蹤,之後又突然回來,他就什麼都明白了。
“偷樑換柱?”舞吟風眼中燃起熊熊的怒火,雖然他還是穩穩的坐在沙發上,可他的身子,卻在輕微的顫動。
“外長大人,你的確是保了我許多年,但是,任寒續了我一條命啊,況且,玲瓏這傻丫頭,早已經站在了任寒那一邊,我這個做爹的,還有其他的選擇麼?”安如海動也不動的看著安玲瓏,雖然他修為高深,卻也不敢輕易去破這禁制,否則,只會讓安玲瓏受更重的傷,他站在這裡,是來保護安玲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