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一邊問道:“晚上發生了什麼事嗎?”
許經年便將晚上的事情小聲與她說了一遍。
劉懷安靜靜聽完,又給許經年捶了半天肩膀,便柔聲道:“早些休息吧,我在你身邊呢,大不了咱們就溜回小葉峰,反正也沒人找得到那裡。”
第二天晌午,許經年尚未醒來,早早起床的劉懷安便在院子裡閒逛。
錦衣衛大同府據點本來只有寥寥十幾人,住的是一座三進三出的宅院,自從年初指揮僉事逯杲從京城來到大同府據點,不到三個月院中已經增添到幾十人。
後來人越來越多實在住不下了,便只好在隔壁街置辦了一處更大的宅子,這老宅便留給逯杲做臨時的私人府邸。
劉懷安正在院子裡伸著懶腰,便見一個錦衣衛走上前來道:“懷安姑娘要出門嗎?”
劉懷安奇怪道:“你認得我?”
錦衣衛答道:“許公子是指揮使大人的貴客,他身邊之人我們自然要提前熟記。”
劉懷安笑道:“倒是個聰明人,你叫什麼名字?”
錦衣衛道:“錦衣衛指揮僉事逯杲。”
劉懷安道:“聽起來倒是個不小的官,你和張顯宗誰官階更高一些?”
逯杲答道:“指揮使大人是錦衣衛最高統領,正三品。我只不過是大人手下一名四品僉事,不敢相提並論。”
劉懷安大眼睛閃了兩下,便笑道:“那我問你,大同府有女錦衣衛嗎?”
逯杲道:“自然是有的。”
不多時,劉懷安便帶著四個女錦衣衛騎馬出了府邸大門。街上巡邏的兵丁和路過的百姓見一個漂亮的粉裙姑娘帶著四個女錦衣衛招搖過市,便紛紛低頭避開。
五人逛了半天,劉懷安沮喪的發現沒有一家店鋪是開著的,便轉頭問身後的女錦衣衛:“這城中有沒有賣胭脂水粉的鋪子?”
四人中年紀稍長的女錦衣衛答道:“有的,姑娘且隨我們來!”
五人來到一處大門緊閉的店鋪前,女錦衣衛用繡春刀敲了敲門,見沒人回應便一腳踢飛了大門。
躲在鋪子裡的老闆慌忙從櫃檯爬出,跪地求饒道:“大人饒命,小老兒耳力不佳沒聽到敲門聲。”
女錦衣衛用繡春刀刀鞘抵住老闆的脖子道:“沒聽到你怎麼知道我們敲門了?”
那老闆跪在地上簌簌發抖,拼命磕頭求饒。
劉懷安見狀不忍,上前扶起老闆說道:“別怕,我只是來買些胭脂水粉。”
老闆連忙開啟櫃檯拿出各式各樣的產品,又跑去裡間抱了一箱首飾出來。
劉懷安挑了些常用的胭脂,扔了一兩銀子給那老闆。老闆慌的連連磕頭,說什麼也不敢要,劉懷安只能將銀子收回。
五人走出店鋪,劉懷安對那踢倒木門的女錦衣衛說:“找人來修一下門吧!”
女錦衣衛忙點頭應下。
劉懷安回頭看看少了大門的店鋪,搖頭道:“唉!這世道可真亂啊!”
逛街的心情已然被打亂,劉懷安便騎著馬晃晃悠悠地沿原路返回,走著走著忽然隱約間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劉懷安以為自己聽錯了,正要繼續向前走,便又聽到一聲輕輕的呼喚,扭頭看去,沿街二樓窗戶裡薛寧一正在衝自己招手。
劉懷安往下瞧了瞧,一樓的牌匾上寫著“盛源客棧”四個大字,客棧大門緊閉,外面還貼著官府的封條,便衝二樓喊道:“你怎麼在這?”
薛寧一見劉懷安身後跟了四個女錦衣衛,便說道:“我和你爹被困在大同府五日了,你有沒有什麼門路能放我們出城?”
劉懷安暗自苦笑道:千里之外遇到女兒,第一句話竟然不是關心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而是託關係找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