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叫萬畢安,今年三十五歲,給許頭請安。”
眾人這才手忙腳亂地上前招呼,許經年見這五人身上的飛魚服有些破舊,腰間佩帶的繡春刀也不似鎮撫司錦衣衛手中的光亮,便明白他們都是錦衣衛中沒什麼背景的底層人員。
萬畢安在這五人中年紀最長,資歷也最老,在斧鉞司兢兢業業地幹了十幾年,卻連個小旗官都沒混上。好在他天生豁達,對此也並不過多在意,年過而立便將一切看開,每日在司中摸魚瞎混,散值後就與同僚好友去教坊司喝花酒。
許經年在萬畢安的引領下跟其他隊的同僚打了招呼,又去領了嶄新的飛魚服和繡春刀,再回到乙隊辦公的房間,眾人已經將他的書案准備妥當放置在靠窗最亮堂的位置。
臨近散值時,萬畢安神神秘秘地湊到許經年跟前,搓著手小聲說道:“許頭,散值後兄弟們想請您去勾欄衚衕小酌幾杯,不知可否賞光?”
許經年謹記張顯宗交待,不想在錦衣衛中太過張揚,況且入職斧鉞司乃是權宜之計,將來結局如何尚未可知,實在不想把這幫老實巴交的底層錦衣衛牽扯進來,於是便掏出十兩銀子遞給萬畢安說道:“今夜我已有約,你們自行前往,這五兩銀子算我請客。”
萬畢安歡天喜地地走了,許經年這才起身匆匆向家裡走去。
回到家才酉時,夕陽餘暉尚在,院門上已經換了嶄新的門鎖。
一腳踏入院中的許經年被嚇了一跳,只見四五個瓦匠正蹲在屋頂修修補補,東西廂房內好幾個婦人在清理屋子,院子裡多了一個石桌和六個石凳,劉懷安正坐在石凳上磕著瓜子,旁邊一個老太太一臉諂媚的與她聊著天,一邊聊還一邊伸手去抓石桌上的瓜子吃。
見身著飛魚服腰佩繡春刀的許經年走進來,老太太嚇了一跳,劉懷安笑道:“這是我家相公許經年,在錦衣衛中任職。”
老太太一邊發出“嘖嘖”聲一邊做出誇張的表情驚歎道:“夫人好福氣!我看老爺一表人才,將來少說也得是個大將軍!以後您也得是個誥命夫人!”
劉懷安被一頓馬屁拍的心花怒放,對許經年說道:“這是隔壁街的王大娘,今日我上街認識的,家裡的瓦匠木匠都是她找來的。”
許經年略一拱手道:“王大娘辛苦了!”
王大娘連忙擺手道:“哎呀,老爺真是折煞老太太了,都是夫人能幹,我只是動動嘴皮子罷了!”
又見許經年手上提著東西,便開口道:“大人手上提的可是同和居的酒菜?”
許經年答道:“放班路過同和居,便隨手買了些飯菜。”
王大娘連聲道:“好福氣啊!好福氣!老太太長這麼大還沒吃過同和居的飯菜呢!”
許經年見這老太太似有要賴下吃飯的意思,便將一份四喜丸子遞給她先發制人道:“家裡太亂就不留王大娘吃飯了,這菜你帶回去吃吧!”
王大娘千恩萬謝地接過許經年遞過來的菜,又笑嘻嘻地與劉懷安告辭,這才領著一眾工匠婦人離開。
許經年笑道:“被這老太太賺去不少銀子吧?”
劉懷安接過許經年手中剩下的飯菜說道:“於書慶給了我們一百兩黃金的銀票呢!”
許經年在石桌旁坐下說道:“還不知道能在這裡住多久。”
劉懷安把飯菜放到石桌上,翹起二郎腿說道:“這是咱們的第一個宅院,就算明天要離開京城,我也要它乾乾淨淨的,等離京後我就給王大娘一大筆銀子,讓她每天來打掃院子。”
許經年笑道:“只要你高興就好,只是千萬不要對王大娘提我們的事,性命攸關一定要謹慎,這也是為了她好。”
劉懷安翻了個白眼道:“你當我傻!”
許經年說:“你這人聽不得好聽的,別人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