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房子住不是長久之事,多方尋覓,看好一大宅院,房東因去京城上任,急於出手,喬宏業得了大便宜,花很少的錢買了更大的房產。 該宅院進去就能住,無需另行收拾,喬宏業退了租住房搬進新宅,趕巧這天喬瑾龍父親到省城來打理生意之事,順便拜訪了喬府。 ”哎吆,老弟,怎麼又破費了,拿了那麼多東西,”喬宏業客套地禮讓著,安排喬一水在書房敘談。 ”犬子在你這兒給照顧得無微不至,我感激還嫌不夠呢,”喬一水說,”不是說你回來時就買了房子,怎麼才搬進來?” ”說來話長了,”喬宏業哀嘆一聲道,”我遇到騙子了,用假房契騙了我的錢,告了官卻石沉大海,幸虧貴公子獻一策逮住了那個騙子,追回了大部分房款,你兒子對我有功,智謀遠在我之上,這孩子得好好培養。” ”有這事?”喬一水驚詫道,”想不到還能露一手,這學沒白念,這小子從小鬼主意就多。” ”打算在省城逗留幾天?”喬宏業問。 ”多則三天,少則兩天,”喬一水說,”關鍵是我也想跟孩子待一天,查查他的學業,沒家長管著,他會把自己當老子,那可不行。” ”哪裡哪裡,小瑾龍挺乖,”喬宏業糾正說,”我已經把他當兒子看待了,還擔心你會不會嫌棄我家貧寒呢?” ”想必少當家的,也是家業宏達,”喬一水自謙地說,”我區區一個小業主,可能只是繡花枕頭,外表華麗而已,腹中空呀。我說喬先生,不再想出來做事了?” ”我已厭倦了,”喬宏業坦誠地說,”我家世襲有若干良田,靠種莊稼為生,倦怠慣了,何況我奔四十的人了,沒有而立的機會了,而且我喜歡獨來獨往,舞文弄墨、自娛自樂,了此一生算了。” ”我看喬先生,面相少性,”喬一水羨慕道,”咱倆站在一起,還是你年輕,四十又怎了,七老八十的人還大展拳腳呢,如果你有意,我可以幫你支巴一個布匹鋪子,當做一個代銷店,我可以無支付供貨,貴夫人掌管著就行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嗎?” ”少東家、喬老闆,飯好了,過去入席吧,”家僕過來招呼他們過去吃飯。 作為經商,喬宏業原來是有排斥心理的,他就想老守田園,悠閒度日,可是聽喬一水如此說了,猛然間興致膨脹,在去飯堂路上,他居然接受了,而不是勉強。 喬宏業與喬一水心情愉悅地把酒論友情,你來我往,推杯換盞,最終就開代銷店達成共識,這樣他既有照顧喬瑾龍這檔子事,又可理所當然地當起布店掌櫃的了。 午後喬一水領著兒子上街了,回來時帶回給喬宏業、兩位夫人及喬家兒女買的衣服和布匹,算是一份答謝之禮。 立竿見影,喬一水走後不久,布店張羅起來,就等布匹由坤城發來,賬房也僱了人,平時由大夫人掌管店面,二夫人負責管理孩子們,很有分工,喬宏業是布店經理人。 店鋪選在鬧市區,臨街,由於來貨渠道,除了運費,再無其他成本,因此成為城內一家熱賣場,對比其他布店,他的布品新穎且價格美麗,銷路堪佳。 做生意要的就是賣相好,一批又一批布匹源源不斷運來,短短半年就壟斷了省城布匹市場,有些店鋪居然還從他這裡進貨。 為了照顧到同行,喬宏業還時不時店休幾日,以給其他家店鋪喘息機會,而且他只經銷喬一水的布,即便有商家懇請代售他們的貨,都被他回絕了,目的是不能斷了同業店家的財路。 井水不犯河水,喬宏業掌握一個原則,絕不趕盡殺絕,他的貨由他作價,絲毫不妨礙人家營銷,這正是他的高明之處。 買賣不怕大,有些商鋪看好喬家布,紛紛求請加盟,經與喬一水商議,准予此經營之道,而喬宏業的布店另起號為總店,以批發配貨為主,不再零售。 經營一個月後,收益反超自營,喬宏業安排了二掌櫃的打理,與其簽訂連保,他攜二位夫人遊山玩水,逍遙自在去了。 一年後,以喬宏業名義成立了布行,經銷國內幾大織布廠產品,喬一水的貨也僅佔其中一部分,對此喬一水並無怨言,生財有道,說明喬宏業是個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