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奇怪的裝束,向她招手:&ldo;棠棠,你這是怎麼了?&rdo;
何棠低著頭走到她身邊,輕聲說:&ldo;媽媽,對不起,這次是我不好。&rdo;
&ldo;怎麼了呀?&rdo;葉惠琴看著何棠的樣子,心疼地說,&ldo;阿理這是老毛病了,和你沒關係的。&rdo;
秦勉在邊上冷冷地說:&ldo;阿理是在游泳時發的病,他和何棠在一起游泳。&rdo;
葉惠琴面色一變,看秦勉陰沉著臉,何棠又一直低垂著頭,大概猜到是怎麼回事了。她對秦勉說:&ldo;一起游泳又怎麼樣呢,阿理之前一直都在游泳的呀,咱們是和阿理相處了快三十年,知道要注意些什麼,棠棠和阿理結婚才半年多,她哪裡會知道這些啊。&rdo;
秦勉扭過頭去,不再說話。
聽到葉惠琴還幫自己說話,何棠心裡更加愧疚,知道這時候說什麼都不合適了,於是也沒有再開口。
秦理一直睡了兩個多小時才醒過來,他全身痠痛、頭暈眼花,對於之前的事一點印象都沒有,似乎上一秒還在和何棠嬉水,下一秒就已經在床上了。
他聞到了那股消毒水的氣息,明白了自己身在醫院,立刻就知道自己又發作了。
秦理承認,在知道自己隔了不到一個月就二次大發作的事實後,他的內心變得複雜許多。
本來,秦理一直以為上一次的大發作是因為梁希晨的去世對他的打擊,再加上樑魯生的一拳作為誘因而發生的,是偶然的、非常態的發作。只要按照醫囑、持續用藥是可以控制住的,就像十幾年前那樣。畢竟,他已有足足十四年沒有發病了。所以那一次,即使發了病,他的心態依舊保持得很好,依舊在關心著公司的運營情況,每天還進行著輕緩的復健,並且憧憬著自己和何棠的婚禮。
他的確沒有把那次發作太當一回事。
可是現在,他逐漸意識到,也許自己的病是在慢慢嚴重,經常性的大發作其實是一種必然的、常態的結果。
意識到這一點時,秦理心中悵然,他睜開了眼睛,對著天花板發起了呆。
葉惠琴已經把秦勉趕回了公司,讓何棠一個人陪在秦理床邊。何棠注意力十分集中,見到秦理醒來,她心中欣喜,握住他的手輕聲地喚:&ldo;阿理。&rdo;
秦理緩緩扭頭看她,對著她笑了起來,他幾乎無力說出安慰的話,千言萬語湧到嘴邊,只化成了她的名字。
&ldo;糖糖。&rdo;
何棠鬆了一口氣,抓著他的左手放到自己唇邊,一下一下地啄吻著。
&ldo;你感覺怎樣?&rdo;何棠問,&ldo;頭還疼麼?&rdo;
秦理輕輕點頭:&ldo;有一點。&rdo;頓了一下,他說,&ldo;給我看看你的手。&rdo;
&ldo;?&rdo;
秦理把何棠的右手拉到眼前,仔細看了一遍,上一次的傷雖然癒合,還是在她指上留下了明顯的疤痕。他嘆了一口氣,又要求看她的左手,見她手上沒有新傷,秦理才微微笑道:&ldo;這次不算太笨,沒有讓我咬你。&rdo;
何棠皺眉:&ldo;你還有心思開玩笑,我都快被你嚇死了。&rdo;
&ldo;才兩次就嚇死了?&rdo;秦理嘴角一勾,搖頭笑道,&ldo;小時候我三天兩頭會發作,我媽都習慣了,你要向她學習。&rdo;
&ldo;才不要!咱們以後多注意一些,也許你就不會再發作了。&rdo;何棠認真地說,&ldo;我再也不許你游泳了。&rdo;
秦理:&ldo;嗯?&rdo;
何棠繼續說:&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