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ldo;咕嘟&rdo;一下把牛肉吞下去，眨眨眼睛，說：&ldo;秦理，我是覺得，那個……呃，咱們還是慢慢交往比較好。就是……不要太快了，也不用，這麼誇張……&rdo;

她小心翼翼地指指四周，&ldo;真的不用這樣，吃飯……就隨便吃一下就好了。&rdo;

秦理很平靜地看著她，何棠被他看得心都虛了，又說：&ldo;當然，你這樣安排，我也……也滿喜歡。&rdo;

秦理&ldo;哧&rdo;一下笑了出來，笑得肩膀都抖了，他說：&ldo;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以後我會尊重你，問過你的意見再安排。那麼，我們繼續吃飯。&rdo;

何棠點點頭，重新拿起刀叉，秦理安排的是法餐，何棠面前是一道牛排，他很貼心地為她準備了七分熟，因為何棠曾經說過她不愛吃生食。

牛排鮮嫩多汁，味道妙不可言，何棠放鬆心情後享受美食，不再似之前那麼窘迫了。

秦理的主食是香煎三文魚，他的餐點稍顯特別，因為他只有左手能用，對於左叉右刀的西餐來說不太方便，所以廚師很細心地幫他將食物都切分成了小塊。

何棠偶爾抬頭看他，他左手拿著叉子取起食物送進嘴裡，吃幾口後放下叉子拿餐巾抹抹嘴，再端起酒杯抿一口酒，接著再繼續拿起叉子，所有的動作都顯得優雅從容，幾乎讓人忽略他的殘疾。

何棠吃了一會兒後，聽到秦理問她：&ldo;覺得味道如何？&rdo;

&ldo;啊？&rdo;她抬起頭，&ldo;很好吃啊。&rdo;

秦理笑道：&ldo;今天這頓飯是我一個法國朋友主廚的，他在d市開了一間餐廳，通常，我想吃法國菜，會請他上門來。你的這款牛排是他推薦的，據說特別合年輕女孩的口味，我沒吃過，也不知你喜不喜歡。&rdo;

&ldo;我很喜歡。&rdo;何棠手指捏著刀叉，尷尬地笑笑：&ldo;老實說，我很少吃西餐，印象裡上一次吃還是慧堯過生日，請我去外面吃的。&rdo;

秦理無聲地望著她。

何棠淺淺地笑著：&ldo;秦理，如果你願意，下次我可以做幾個拿手菜給你吃，這一點上我還是滿自信的，未必比你凡人軒的大廚差哦。&rdo;

秦理漸漸笑開了：&ldo;好啊，一言為定。&rdo;

&ldo;嗯。&rdo;何棠用力點頭。

秦理又說：&ldo;你又忘記了一件事。&rdo;

&ldo;什麼事？&rdo;

&ldo;叫我阿理。&rdo;

&ldo;……&rdo;何棠紅著臉，悶了一會兒後小聲叫他，&ldo;阿理。&rdo;

這下子，秦理真的開心了，他笑得十分溫暖，左手執起酒杯說：&ldo;糖糖，來，為今晚碰一下杯吧。&rdo;

何棠忙舉起酒杯，玻璃杯相碰，清脆的一聲&ldo;叮&rdo;響起，似乎是為這頓美妙的晚餐增添了一道小音符。

餐後，秦理沒有提送何棠回家，而是邀請她在玻璃房中坐一會兒。兩個人並肩坐在房間邊緣，落地玻璃外就是一片夜景。

&ldo;你住在那裡。&rdo;秦理抬起左手，指著一個方向，&ldo;春山新苑，在電視塔附近。&rdo;

何棠看向高高的電視塔，夜色中塔的中部和頂端有閃爍的燈光。她又聽秦理說：&ldo;還有，你公司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