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那歐陽道君,在聽到沈諾姓沈之時,不知為何,就跟著他跑了回來。
墨君琰回來的路上微微帶著興奮之色,他想,這個“異物”,雖然不在他的期望之中,可是對於他和沈諾來說,它顯然可以緩解他和沈諾的關係,讓他們更加親密。
可是墨君琰註定要失望了。
他千趕萬趕,費盡心思,在半月之內,從乾元大陸跑到了西漠之地,又從西漠之地跨越乾元大陸,跑到了東九洲,期間拜訪數個家族,達成各項不平等的交易,然後又念著沈諾一個人在家,急急忙忙的就趕了回來。
結果……
他一回來,就看到他之前安排下,負責保護沈諾安全的一位元嬰修士,還有兩名金丹修士,正在洞府前,守著一尊棺木。
棺木是上千年的烏木所制,墨君琰遠遠的走過來,彷彿還能嗅到烏木的香味。
他緩緩的走近,然後生硬的將目光從棺木上移開,像是要直接越過棺木,走近洞府之中,去看他的沈諾一般。
那元嬰修士已是白髮蒼蒼,他雙膝一軟,跪倒在地上:“屬下無能,是宗門幾位化神期的太上長老動的手,親自將沈公子架上的九陽赤焰。屬下、屬下也被看管了起來,一直未能向您報信。”
墨君琰還在繼續往前走,直到在洞府裡從裡到外了尋了數遍,方才走回來,離著棺木遠遠的,喝問道:“人呢?我把他交給你們了,你們就是這般幫我看著他的?”
那元嬰修士額頭上都滲出了汗珠。他壽元快沒了,自己也沒什麼賺靈石的大本事,他願意幫墨君琰護著沈諾,完全就是看在靈石的面子上。現在人看沒了,靈石肯定也見不著了,他還要承受化神修士的怒火,心中難熬,難以想象。
“仙、仙長……”元嬰修士結巴了幾下,還是指著棺木快速道,“沈公子,在那裡。那一日,您走了之後,沈七和沈遲便來了,沈公子藏於陣法之中,避而不見。可惜沈七卻有沈公子的本命精血,一下子就找到了沈公子的位置。接下來,屬下來不及阻止,那幾位太上長老就將沈公子架上了九陽炙火,屬下……修為不及太上長老,只能被困住。”
墨君琰還是不信。
他不相信,他的沈諾,竟然就這麼沒了。
元嬰修士直接將棺木移到了墨君琰的眼前。
那歐陽道君,想來也是等得不耐煩了,一掌劈開了棺木!
棺木之中,沈諾身上的道袍破損,焦黑一片,雙手交叉放在腹部,俊顏之上,也是一派安詳之色。
歐陽道君看到沈諾的容貌,傻在當場。
只是待他還要細看,墨君琰雙目通紅,已然將棺木收了起來,舉劍便要去殺人了。
歐陽道君還算有幾分理智,他抓住那個元嬰修士,就將沈諾的身份問了個底朝天,然後……還要什麼好說的?
他跟著墨君琰,在墨君琰毫無理智的挑戰殺死那幾個太上長老時,就乾脆在一旁保駕護航——不是他不想動手,而是墨君琰已然瘋了。
他過去殺人,只是殺人而已。可是現在,他卻是虐殺,沈諾受過的苦,他要十倍百倍的從那些讓沈諾受苦的人身上討回來!
即便是天元宗上下都不想因著一個小小的修士,就失去那麼多的化神期大佬,可是墨君琰寧可退出天元宗,也要將那些人一一殺淨!
十年。
十年的時間,墨君琰終於將那幾名化神期太上長老,統統殺了。
可是這樣還不夠,因為他找不到沈七和沈遲。
這兩個人,彷彿人間蒸發了一般。墨君琰身邊有嗅覺敏銳的雪狐,又有當年兩人留在天元宗的身份玉牌,可是卻始終查不到兩個人在哪裡。
歐陽道君早就命人去告知賀蘭十七沈諾的事情了,十年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