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何仍拿貧道人當作囚犯看待?”
綠衣少女不理,揮手道:“帶走!”
“餘坤”答應一聲,上前挾脖子把道人提了起來。
火道人急了,又向尤寧哀求道:“堂主,求您老作主,貧道忠心耿耿,不無微勞”
尤寧點頭說道:“正因為你還薄有功勞,才暫時收押候訊。否則,,哪有這般輕易。”
火道人猶欲呼冤申辯,早被“餘坤”提小雞似的,押往隔室去了。
綵衣娘娘卻樂得放聲大笑,道:“通玄雜毛,這就是你做走狗的下場,能看到這場活報應,老婆子死也瞑目啦。”笑聲中,大姨娘已迅速啟開了小皮箱。
皮箱內全是光耀奪目的銀製器具,有小刀、小剪、小挫、小錘;更有一袋長短粗細不同的特製銀針,井然有序排列在箱蓋內層。
另在皮箱兩側,嵌置著十隻精巧的水晶瓶,瓶中有藥水,也有藥粉,乍看之下,就跟大夫出診時使用的藥箱一般模樣。
綠衣少女掩妥房門,親手移過一張小茶几,將皮箱放在几上,輕問道:“這老婆子兇得很,要不要縛住她的手足?”
大姨娘搖搖頭,拈起兩根銀針,緩步走到床邊。那綠衣少女便動手去解綵衣娘娘的衣鈕。
田娥驚喝道:“你們要幹什麼?”
綠衣少女陰笑道:“替你改改脾氣,好叫你說實話!”
田娥膛目逼視那兩根閃亮銀針,突然一陣顫抖,駭叫道:“搜魂針!你們是鬼叟朱逸的什麼人?”
綠衣少女向大姨娘嫣然一笑,聳肩道:“想不到老婆子還有些見識,竟認得‘洱海’絕技搜魂針!”
口裡說著話,手上不停,已將田娥上衣解開,褪至肩頭鎖骨處。
田娥如見鬼魅,臉肉扭曲抽動,滿是驚怖之色,嘶厲大叫道:“不,不要用搜魂針! ‘黑谷’ ‘洱海’異流同源,你們不能這樣折磨我老婆子,當年鬼叟朱逸跟咱們師……”“師”什麼?她沒有再說下去,因為大姨娘手中兩根銀針,已經飛快地插進她的肩窩。
狂叫大喊的綵衣娘娘田娥,竟在銀針進肉的剎那,突然語止音歆,儘管嘴仍在開閹蠕動,卻發不出一點聲音了。
大姨娘扭身半轉,又從箱中拈起四枚細銀針,分別插進田娥兩耳耳根和左右“太陽”穴,手法迅速絕倫,認穴取位,奇準無比。
然後,輕輕蓋上皮箱,退到茶几旁坐下。
綠衣少女則將一隻“漏壺”注滿清水,擱在小茶几上。
房中登時寂靜下來,只有那“滴答”的水聲,由漏壺傳出,盪漾全室。
黃石生躲在屋頂承塵板上,直看得心驚肉跳,因為他由上望下去,正對著綵衣娘娘的臉部,只見她雙睛暴突,滿頭大汗,臉色越來越蒼白,渾身肌肉不停地顫抖痙攣,顯然正熬受著非人所能忍耐的痛苦,卻連呻吟也發不出聲音。
汗水夾著淚珠,由她頰上滾落枕上,不多久,整個棉枕全被溼透,冷汗漸收,田娥那張原本紅潤的臉,已經變成一張白紙。
黃石生雖然也是第一次見識“洱海搜魂針’,但心中猜測,那大小六根銀針的作用,多半是用來“斷穴逼血’,迫使,腦部血液回注軀體內臟,以便再進一步施行其他驚人手術,換.句話說,綵衣娘娘田娥此刻所受的痛苦,只能算是開始而已。
果然,他沒有料錯。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大姨娘再度啟開那隻小皮箱,取出一束彎曲成弓形,兩端尖銳,內部中空的管狀細針。
接著,又將另一束扁頭圓尾的箭形短針。一一用藥水仔細浸過,挾在左手指縫之間備用。
等到準備妥當,時間已近一個時辰,大姨娘向綠衣少女頷首示意,兩人立即開始了第二次手術。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