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邪痞，看起來有些亦正亦邪。

但此時，她不知道在想什麼，眉眼微微眯著，竟顯得有些……

……易碎？

卻又彷彿沉冷到了極點，隱隱帶著幾分戾氣。

就在黑醫想東想西有些不敢開口打擾的時候，他忽然對上了明昭抬起的眸子。

視線相對，黑醫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咳咳咳……你弄好了？”

明昭點了下頭，收起視線，直接將電腦合上。

她花費的時間長了些，畢竟她需要儘量隱藏自己的習慣，同時還要甩掉那些尾巴。

黑醫找她來的時間也真是巧了。

因為明昭看他們的進度，幾乎可以確定，如果她今天沒有來處理的話，那麼接下來不超過六個小時，黑醫的蹤跡鐵定暴露。

而且他之前請的技術團隊做的事情漏洞百出，要補上還真不簡單。

“嗯。”明昭瞥著他，“你可真是給我了個爛攤子。”

黑醫乾笑兩聲，似乎也清楚自己惹的麻煩不小，於是態度很好地道：“太感謝了，我這人雖然愛錢，但EoN的活兒，我怕我沒多餘的命去接。”

EoN吃人不吐骨頭，他愛錢，但也更愛自由。

“想要你命的，可遠不止EoN。”明昭挑了下眉毛。

黑醫感覺有些毛骨悚然，趕緊轉移話題道：“你想先聽我說你家人的事情，還是我惹上EoN的故事？”

不等明昭回答，黑醫就已經自言自語道：“還是先說EoN的吧，這個簡短一些。”

明昭靠坐在那兒拿起精緻的茶杯，點了下頭。

紅茶很醇香，茶湯泛著美麗的色澤。

黑醫開口道：“據我瞭解，他們私底下在進行一些詭異的人體實驗……大概是遇到了什麼瓶頸，從一年前就開始陸陸續續追查我的蹤跡，想聯絡上我。”

詭異的人體實驗……

明昭拿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腦海裡忽然浮現一個畫面。

那幾個被她抓起來的EoN核心隊員，在被炸死前，監控錄下來的詭異表現……

“一開始我還派了中間人去了解，畢竟他們出的錢真的太誘人了。”他皺著眉，臉上有些難言之色，“可後來我發覺情況不對，連忙回絕並逃跑……然後，中間人忽然沒了音訊，我也開始躲躲藏藏。”

“……”明昭忽然感覺有點冷。

她抿著唇，看見黑醫的手指明顯已經有些不穩了。

“他們說得模糊，我也是據我所知的資訊和資料，才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黑醫已經與明昭建立了信任，此時所有的資訊毫無保留地全部說了出來，“hAN就是個魔鬼……”

明昭垂下眸子，沒說話。

就聽黑醫的聲音放得很輕，隱隱帶著恐懼，低低道：“他想……讓一個人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