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目光涼涼地看著餘小冰，沒說話。

不遠處的車內，時淵穆將這一切收入眼底，卻沒有動彈。

一個餘小冰而已，對明昭來說就像對付一隻螞蟻一樣簡單，根本用不著他出面。

而且看樣子，她明顯有一些私密的話要問，倒不如給她們空間。

不過時淵穆的視線，仍然始終落在車窗外女孩的身上，隨時都準備下車去幫她。

與此同時，餘小冰吸了口氣，紅著眼睛再次開口：“這些都是真話，我沒說謊……”

“繼續說。”明昭不再明確提問，但顯然她想要的答案還沒完全得到。

於是餘小冰只好絞盡腦汁，咬著唇一邊眼淚汪汪一邊哽咽道：“還有……還有就是科學院帶回父親之後，經過了一番調查，便發覺了他身體異樣的原因，並且開始進行深入研究。那時我才知道，原來世界上還有這樣可怕的實驗存在……而更不幸的是，我父親竟然是其中受害的一員。”

明昭微微皺眉，唇瓣抿了抿。

餘小冰抽噎了一下，胡亂抹了把自己的眼角，“科學院當時還說，若是能邀請到無墓神醫那當然是更好的，畢竟像我父親這種狀態，科學院都拿不出什麼很好的治療方法，但當時無墓神醫卻神奇的讓父親康復了一段時間。只是……無墓神醫從來神秘，他們根本找不到，最多也只能找到黑醫了吧，但他這邊也輕易聯絡不上。”

她說著，偷偷看了明昭一眼。

見明昭沒有太大的怒意，這才小心翼翼接著說道：“再後來，科學院說發現了個類似的人……這個人就是……”

就是梅姨了。

對於帝國科學院來說，查閱一個醫院的資料確實並不困難，更何況梅姨一直住在醫院裡，就算是封閉了訊息，也總會被人觀察到一二。

只是明昭以為梅姨的症狀特殊，就算有人看見一些，也聯想不到什麼。

沒想到……

明昭聽見“無墓神醫”這四個字的時候，眸光動了動。

但她又馬上發覺了這話裡的不對勁，提問道：“你說，‘康復了一段時間’是什麼意思。”

餘小冰這下愣住了，像是沒想到明昭如此豐富的訊息來源，卻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她遲疑著小聲開口：“你不知道嗎……”

明昭的眉眼間閃過一抹沉色，手心微微緊了緊，“說！”

“就是……就是……”

“其實……他們的壽命……早在一開始……就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