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又恢復了原本的樣子,對著威哥也叫起了姐夫,可是她看向威哥的眼神卻充滿了一種敬畏。
很顯然,威哥剛才的發威在她心中所起的震撼,已經徹底的改變了她對威哥的看法。
威哥目不斜視的道:“沒有最好。死神,不是你能招惹的,更不能是你所能報復的。如果你因為得不到就想毀了他的話,那最後倒黴的還得是你。”
“有一點我必須要告訴你,”威哥忽然轉過頭,緊緊的盯著沈晴道:“如果你因為得罪死神,而使得他想要出手對付你的話,那我會在他動手之前殺了你,而不是讓你傷害了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更不會讓你連累到你姐姐和小威的身上。”
沈晴機靈靈打個寒噤,她驚愕的抬起目光,正迎上威哥冰冷強硬的眼神。那幽冷的彷彿一潭死水一般深邃冰冷的目光,讓人不敢正視。只一接觸,沈晴便急忙將目光移到一邊,她的臉色騰的一下又變的慘白一片,恍若地獄裡冒出來的無常鬼一般,手哆嗦著指向正前方,嘴裡喃喃的不知道自語著什麼,目光霍的一下轉了過來,帶著一種哀求和恐懼望向威哥。
在正前方,一輛大貨車正對著他們呼嘯而來。
而此時,威哥沒有看向前面,目光依然緊緊的盯著沈晴:“我希望你記住今天的話,不要等到死了之後再後悔!”
眼瞅著大貨車就要跟他們撞到一起了,沈晴突然一把捂住了嘴兒,兩眼瞪的溜圓,身子向後傾斜著。就在這個時候,她感覺自己的身體突然一傾斜,他們的車子突然掀起了一個三十度的角,貼著那大卡車的邊緣衝了過去。
隨即砰的一下落在地上,威哥不知道什麼時候,將頭又扭了回去,淡淡的道:“生和死有的時候就是這兒麼簡單,我希望你別做錯了選擇題。”
“我知道,我知道了……”沈晴連連點頭,巨大的恐懼沖垮了她心靈的防線,剎那間看著死神獰笑著從她身邊飄過之後的巨大僥倖,讓她的淚水奪眶而出。
可她卻不敢有一點兒猶豫,忙道:“我,我該怎麼做?”
威哥淡淡的道:“打電話,我要馬上知道,那些倭國人將你姐姐和小威藏在什麼地方。”
“可是我,我不知道怎麼說!”沈晴已經哭出來了,她第一次感覺到了擔心,感覺到了罪惡,感覺到死亡的冰冷和無情。
“你只要跟你認識的那個倭國人打電話就行,如果他還活著的話,想必他一定會讓自己的手中再多一個有點分量的人質的。所以他會主動將地方告訴你的,而你,只要告訴他你找他就行。”威哥淡淡的道。
沈晴的臉禁不住騰的一下紅了一下,然後才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峰靜靜的坐在沙發中,淡淡的閃爍著金屬色的陽光從窗戶中照了進來,落在他的身上,就彷彿給他披上了一層霞光一般。
他轉動著手裡的茶杯,看著右手中的一枚硬幣似得標誌,那個栩栩如生的獵人形象。唐峰仔細的打量著,看著上面那年輕人*的身軀,充滿了爆炸力和陽剛美感的線條,勾勒出一塊塊修長結實的肌肉。
在陽光的照射下,那印在硬幣上的年輕人彷彿活過來了似得,帶著一種無堅不摧的氣勢,就彷彿那支長長的箭會承載著那張充滿了爆炸力的長弓所賦予的巨大力量,破壁而出似得。
唐峰靜靜的看著,目光彷彿穿透了時光的壁障,眼前出現了一雙蒼老的手,那雙手滿是老繭和滄桑,彷彿一棵一抱多粗的大樹一般。
一枚鋒利的刻刀在他的手中不斷的跳動,線條,長弓,眼睛,神情,就這兒樣,漸漸的出現了這兒樣一副充滿了凌厲的氣勢和栩栩如生的神采的畫面。
唐峰嘴角一勾,輕嘆道:“令人歎為觀止的刀法,如果那雙鵰刻的手,用來殺人的話,想必一定是凌厲而不可抵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