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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部分

這象有傳染的一般,水中和船上計程車兵有不少人都開始作嘔,有一些已開始嘔血。海中,本還有五六個士兵,但這五六個士兵就沒嘔血的,也氣力越來越弱,反而離柳風舞的小船更遠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柳風舞茫然不知所措,這時一個士兵叫道:“柳統制,漩渦過來了,快劃啊!”他還不曾嘔血,手裡也沒槳,只用手在水裡拼命划著。柳風舞猛然省得,抬起頭看去,卻見破軍號已只剩了最後一段露在水面,這頂上還有一個水兵站在那裡,但現在周圍全是又急又深的漩渦,他一入水便會被吞沒,正抓著桅杆不知怎麼是好。漩渦也已更急了,柳風舞這小船也被卷得不停晃動。

柳風舞猛地一扳手中的雙槳,小船卻象無力的老馬,只移動了一小段。這時那士兵忽然將邊上一個嘔血已嘔昏了計程車兵推下海中,“嗵”一聲,這人本已昏過去,掉進海里也沒吭得一聲,便被漩渦帶走了。

這時,只聽得那邊小船上發出一陣慘叫,看過去,卻見那船已被一個漩渦帶住,船上二十多個人手足並用,但那船卻只是原地打轉,向而被漩渦帶得移向破軍號的殘骸。船上計程車兵明知必死,卻仍沒有一個敢跳下海中逃生。

柳風舞衝那士兵喝道:“不準再把弟兄扔掉!不然,我馬上將你打進海里!”

那士兵本已在推另一個嘔血計程車兵,那人還不曾失去知覺,正在掙扎,聽得柳風舞這般吼,人抖了抖,道:“統制,這船太重了,你劃不動。”

“若見死不救,我寧可死在海中!”柳風舞目眥欲裂,吼聲也變得沙啞了。他吼著時,只覺舌頭又是甜又是鹹,只怕是唇上的血還在流出來。他將一把槳扔給那人,道:“你劃!”

那士兵接過槳,和柳風舞一左一右拼命划著,船上能動的人也都在劃,每個人都知道,現在生與死已只有一線之隔,若是手上稍稍鬆勁,只怕便要萬劫不復了。

這時破軍號已只剩了一點還露在水面上,那士兵攀著桅杆,忽然放聲唱道:“魂兮歸來,永守親族!”他唱得不成曲調,聲音也帶了哭腔,直如鬼哭。

海面上翻起了一個浪,破軍號忽然又上浮了浮,加速沉了下去,發出了“嗵”一聲響,一層巨浪湧了過來,將柳風舞的小船一推,柳風舞只覺手中一輕,小船擦過浪尖,終於脫出了破軍號帶起的漩渦的範圍。放眼放去,另一艘小船已不見蹤影,破軍號上最後的一個士兵正坐在瞭望臺上,還在斷斷續續地唱著。這兒本來是船上最高的地方,還在連這裡也已有一半沉入水中。終於,這桅杆象一隻絕望的手一樣,猛地沒入水中,水面上,只剩了個特大的漩渦,海風中,隱隱的還傳來那士兵最後的歌聲,隱隱約約,如帶血痕。

小船一到岸邊,卻見那些童男童女都遠遠地看著這兒,站在岸邊的,當先正是玉清子和宇安子,一些雜役圍在他身邊。玉清子臉上帶著些笑意,也不說話,柳風舞不等船停穩,便跳下水去,拉著船拼命往岸上拖。但這一船二十多個士兵倒有十六七個已動彈不得,還有五六個也神情委頓,有氣無力地。柳風舞拖著小船,還不等拖上沙灘,便再也拖不動了,手一鬆,人也倒在地上,一半身子沒入海水。

天氣溫暖如春,但海水還是冰冷的。在水中,柳風舞只覺那塊玉佩貼著胸口,寒意越來越甚。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只待積蓄一點力量,但周身卻好象散了架一樣。

這時,他聽得一陣水響,卻見玉清子帶著宇安子和幾個雜役走了過來,玉清子臉上還帶著詭秘的笑意,道:“柳將軍,你能逃脫性命,那也是天意,可喜可賀。”

柳風舞支撐著半抬起身子,盯著玉清子,眼裡也似要冒出火來,道:“這是你搞的鬼?”

玉清子似是微微笑著,道:“柳將軍,此事我早在去年便已計劃好,毒火兩藥齊下,你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