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全嬸給您看看。”
“不礙事,就是岔了氣,扶我去裡邊坐一會就好了。”
“喏。”
柳卿是自顧不瑕,於顯榮那邊正好有人借書,正埋頭做記錄,陶胡是在想著一會得叫全嬸趕緊過來,他今天就已經是逾越了,真正能接近公子的也就全嬸有資格而已。
所以一時間,沒一個人注意到衛孚也跟著他們進了暗門,踏進了這個他好奇了許久的地方。
入眼所見之處是一片空地,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不知道是用來做什麼的,再往裡走點便是一個大大的房間,衛孚感覺這裡要是放上些書架的話,格局大概和外面那個書局差不多,簡單得很。
偌大個房間裡只放著十幾張書案,看到陶胡把柳卿扶到最上面那個書案上坐下,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坐在書案上的人他真沒見過幾個,也就希及這肆意妄為的性子會不在乎這些。
“別大驚小怪的,公子我沒事,緩一緩就成了。”這一坐下,柳卿才發現衛孚正好整以瑕的四處打量,想起自己現在這模樣還是眼前這人害的就氣不打一處來。
“聞聽兄,未請便入,好像不是為客之道吧。”
“確實如此,可是剛才我跟來時並無人阻止,我便以為是默許我進來了,再說希及岔了氣說起來還是我的錯,不來看著你,我心裡過意不去。”
才怪,明明就是好奇跟進來的,柳卿給他個斜眼,懶得和他辯,朝陶胡揮了揮手,“叫那邊守著的人把全嬸叫來,你還是守在書局這邊。”
“喏,公子請當心。”陶胡應了,看了衛孚一眼,打定主意一會得把注意力放這邊,書局沒了可以重新弄,自家公子可不能有任何閃失,公子不許他們去探衛孚的底,他們也明白公子的意思,是不想和不該對上的人對上,那麼防著點總是沒錯的。
“你這裡的家僕倒是個個對你忠心耿耿。”沒忽略那個男人眼裡的警惕,衛孚調侃道,實際上,他每次來這裡,柳府上下的人對他都有著警惕,唯獨眼前這人像是沒心沒肺似的,沒把他當成威脅。
“不要說得你身邊那些人都是白眼狼似的,若是連忠誠都沒有,我又怎麼敢把自己的安危交給他們。”
白眼狼……麼?衛孚笑,這還真是挺形象的比喻,指了指排列整齊的書案轉了話題,“怎麼不見學生?”
“不是和你說過麼,我上午忙,平日外出也只是下午,便是因為我這裡只上午教學,他們都是平民百姓家的孩子,要幫家裡幹活的。”
稍微動了動自己的腰,好像沒那麼痛了,柳卿這才放下心來,應該沒有扭傷。
衛孚看他坐的舒服,乾脆也在最前邊那張書案上坐下來,“你能教他們讀書識字,他們家人感激還來不及,怎麼會讓他們再去幹活,要是家裡能出個認字的,以後也能謀個其他出路。”
“我這裡就我一人,半天我還能熬下來,一天的話,我怕是撐不住的,這身子養得嬌貴得很,時時刻刻都在提醒我要好好待她。”
衛孚沒忍住笑出了聲,真沒見過這麼說自己的,這一笑,好像在宮裡這幾天積攢的鬱氣也一掃而空,整個人都輕鬆了,“努力一把,說不定你這裡就能培養出幾個他日大放異彩的人才呢!”
“我只教我想教的,至於能不能成材,那就靠他們自己了,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吶,若真出個人材以後追著我叫先生,我也會頭疼的,我對他們要求不高,能識文斷字就行了,哎,全嬸,我沒事,你走慢點。”
眼睛一瞟看到外頭疾步而來的全嬸,柳卿揚聲喊了一句,待她說完,全嬸也進來了,看到衛孚也沒覺得意外,這人隔幾天來一次,她都習慣了。
扶住小姐,輕輕按了按她腰上幾個地方,口裡連連問道:“這裡疼嗎?這裡呢?那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