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無恥的。
想起皇家,便想到了闕子墨,那人可不也是皇家的,無恥嗎?無恥,可是,她還是很好奇那人知道她是女兒身之後是什麼反應,或者,他迷戀的不過是著男裝的,經過偽裝的自己……
她還以為,那人會是第一時間找上門來的人,現在看來,倒是自己想多了。
“先生,你有應對之策了嗎?”闕曉潛到底還是擔心的,看柳卿不答話忍不住問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這世上也許有死路,但是眼前這事絕對搭不上。”柳卿話中有著冷意,若是在君權絕對集中,君要臣死臣一定得死的明朝清朝,那她只能認命,可在這個朝代,說實話她沒那麼怕。
至少皇帝不敢把柳家得罪死了,這點她可以肯定。
“三皇子,你該回了,若是在柳家呆久了,你那高高在上的父皇只怕是要心生猜忌,好不容易才有了現在的局面,不要一時衝動給毀了,這事你能向我報個信便已經是全了師生的情義,其他的事,你不要再管,於你不利。”
柳卿起身準備回房,傷口有些疼了,“還有,我前不久讓你皇叔帶給你的故事一定要認真看,要是我猜得不錯,你父皇一定會御駕親征,那就必定要有個監國之人,你這段時間一定要要表現好點,不要讓這個機會被別人奪走了,回去多多琢磨琢磨吧。”
闕曉潛眼中光芒閃爍,父皇想親征他知道,可不是被老臣給駁回來了嗎?先生從不妄言,難道是從皇叔那聽來的?
若是能得監國之權,那基本就已經代表了父皇的態度,他便能爭取更多的力量,現在持中立態度的大臣可不少……
起身深深鞠了一躬,“謝先生提點。”
“你回去吧,今天這事多謝了。”
“要說謝也是我說,先生這麼說太折煞我了,學生告辭。”
直到上了馬車,闕曉潛才發現,到後來他壓根就忘了先生是女人這回事了,像以往的每次一樣,面對先生時全副心神都用去記錄她的所有言語了,哪還有心思去想別的。
是女的,又如何呢?他的母親便是個很有本事的女人,有個這樣有本事的女人做他的先生,他引以為傲。
唇角勾起笑意,不由得想起出來前謀士說過的話,‘三皇子,你與柳卿年歲只相差不到四歲,有師生之實,但是並無師生之名,況且你現在並無皇妃,若是你向皇上求娶柳卿,皇上應該會考慮,二皇子年初娶了皇妃,他已經失去了資格,而且,柳家必定知道行刺柳卿的幕後指使是二皇子,就算他沒娶皇妃柳家也一定不會同意,可是三皇子你不同,你們原本就有情誼在,這是個很好的機會,要是能把柳家徹底拉到您這一方,那便是天大的好事。’
這個提議他不是沒有心動過,先生之貌,之才都屬上上,要再挑一個比她更出色的,只怕是難,可是他更清楚先生的傲氣,雖然只相處了半年,也足以讓他看得清楚。
再加上皇叔對先生的心思,若是他求娶先生,不管成與不成,皇叔必定會對他有成見,要是他偏向二哥,那他絕無勝算。
想通了這些,他也就歇了那些心思,反正他是先生的學生,這點無法改變,先生怎麼都不可能不幫他而去幫他的對手。
先生可是記仇得很,二皇兄那一刀扎飛了所有的可能,他確實該好好謀劃謀劃了,監國之權一定要拿到手才行。
送走闕曉潛,柳卿準備迴轉內院,善長老出聲叫住了她,“卿丫頭,身體還撐得住嗎?要是沒問題就再留一會,我有點事想問你。”
扶著全嬸的手重新落坐,柳卿一臉好奇的望向柳松善,“善長老請說。”
“你剛才說皇帝會御駕親征?確定嗎?”
“八九不離十,我是透過闕子墨透露出來的意思總結出來的,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