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前往板橋鄉,強逼兩戶尋常蔣姓人家,賣身為奴,然後,以毒血刺激鼻尖,使其覺醒少許“先祖特徵”。
蔣權的“大紅鼻”,便是這麼來的,能呼吸半個時辰左右的瘴氣,也具備過人的嗅覺。
卻在此刻。
一名神色慌張的年輕家丁,匆忙奔至屋外,說是急事、大事,必須儘快見到老爺。
高進忠微微皺眉:
“慌慌張張,像什麼樣子?”
趙冷松心情不差,隨口道:
“讓他進來。”
年輕家丁步入內宅,匆忙說道:
“老爺,您一直留心的黃狼精怪,已經被殺,屍體也被上交到了巡山司。”
“哦?”
趙冷松微微驚訝,但很快便恢復了平靜,端起茶杯,輕輕酌了一口,饒有興趣道:
“是誰所為?”
“莫不是那張擒龍,他是錦江鎮搬來的好手,曾下水捉了只豬婆龍,聲名遠揚,可稱本鎮第一獵戶。”
言語間,他也不免有些可惜。
偌大趙府,也只有他與高進忠兩人,擁有官身。
俱為小旗官,一個是正八品,一個是從八品。
除此之外,趙冷松還與四五個小官關係密切。
可謂是“手足兄弟,摯愛親朋”。
若能多一個可供驅使的官員,趙府的勢力,也將略微得到擴張。
年輕家丁遲疑半晌,擔憂自己說錯話,淪為洩憤的物件,但出於忠心,還是咬了咬牙,斗膽開口道:
“是,是陳澈……”
“你說誰?”
趙冷松一時沒回過神,半息後,才懷著些許難以置信,質問道:
“狩殺黃狼精怪的人,是逃奴陳澈!?”
“正是……”
年輕家丁站在原地,瑟瑟發抖。
下一瞬,趙冷松忽然起身,在屋內來回踱步,冷凝著臉,因下棋帶來的好心情,蕩然無存。
高進忠也不免暗暗心驚,喃喃著:
“陳澈這小子,是哪學來的搜山本事,連黃狼精怪都能捉殺?”
良久,趙冷松按耐住心中的怒意,隨手拋給年輕家丁一塊碎銀子:
“以後發現了關於陳澈的事情,儘早彙報給老夫。”
“是,老爺。”
年輕家丁心中大喜,可一轉身,便聽到了茶杯摔地碎裂的聲音。
……
次日。
天灰濛濛的。
“啪嗒~”
陳澈醒來,一時間未能控制住新增長的力量,將吃飯的陶碗捏碎,甜豆花灑了一地,訕笑道:
“碎碎平安。”
“你別動,我來收拾,馬上就天亮了,你該……練功了吧?”,趙茹拿起掃帚,將陶片掃入畚箕中,“別耽誤時間,你的事最重要。”
“好。”
陳澈擦了擦嘴巴,盤膝坐在床上等待了一會兒。
很快,便有一輪大日從東方升起。
晨光落下。
紫氣東來!
絲絲縷縷的淡紫色光華,被攝入鼻息間。
可惜,肉體凡胎,已經達到了成長的極限。
無法容納。
於是。
它竟融入到眉心識海之中。
【食東來紫氣寸縷,壽增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