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
“呵呵,孺子可教。”蕭然微笑,輕輕拋下那顆頭顱,“我跟了你們一路,你其實早該熟悉我了。”
蘭策的身軀猛地震動了一下,驀然抬手劍指蕭然,臉色猙獰,可指尖卻在微微顫抖:“原來……原來你就是那個元賀?”
“不錯,越來越聰明瞭。”蕭然點頭讚道,“酥骨散對我起不了作用,我去浥國時身上帶著各種解藥,雖然並不對症,可加上我的功力,就足以能化解這種毒藥。”
蘭策好像聽到晴天霹靂,手指抖得更厲害,卻拼命剋制著:“憑你一人之力,你能幹什麼?”
蕭然輕笑:“憑我一人之力,至少可以殺你。黎泱已死,你也很快可以隨他去了。你聽,外面已經有澤國衛隊與京城士兵殺進來,與你們浥國兵馬戰成一團。你們駐紮在城外的大部隊也已遭到襲擊,明日天亮,一切就該塵埃落定了。”
蘭策側耳一聽,果然宮外隱隱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兵器碰撞聲、慘叫聲、喊殺聲、倒地聲……整個王宮已亂成一片。原來,投降是假,請君入甕是真!
“還有,我們穆國水軍加上澤國水軍,已對你浥國水軍構成裡外夾擊之勢,我們的水雷戰船在澤國海灣大展雄風,可惜,你已不能親眼看到了。”
蘭策的身子搖了搖,踉蹌著倒退一步,幾乎跌坐在蘭殊床上。
蕭然笑得更加愉悅:“還要告訴你一點,其實,澤懌的神智已經恢復,他與澤悅兄弟連心,殺死澤悅後,他心中劇痛,那種力量已經化解了離魂水的威力。”
蘭策的身軀劇烈顫抖起來。
“他在船上跟你說的話,其實是為了挑撥你們父子感情。你父王根本沒有想要廢除你的太子之位……”
蘭策象受傷的野獸一樣狂吼一聲,衝向蕭然。蕭然閃身避過他的劍,一邊出招,一邊搖頭嘆息:“聽到這個訊息,你竟沒有第一時間去關注你父親,有子如你,真是蘭殊的災難。可笑你這樣的人,竟然妄想得到雲王后,真是不自量力!”
“蕭然!”蘭策雙目充血,手中劍舞得如同瘋狂,“紫諾是你救出的?”
“是啊,不然你以為還有誰?”蕭然一邊說,一邊輕描淡寫地化解著蘭策的招術,狀似閒庭信步,瀟灑之極。
“舅舅!”一聲驚呼,澤懌從門外衝進來,奔到床前,伸手去探蘭殊的鼻息,見蘭殊還未死,他一把將他抱過來,衝到門口狂呼;“來人,去請太醫來!”
蕭然苦笑:“懌弟,這會兒兵慌馬亂的,你到哪裡去找太醫?你是不是鐵了心要救蘭殊?”
澤懌回頭,堅定地道:“是,小弟不忍心讓他死!請哥哥救他……”
蕭然猛然一劍逼開蘭策,再一劍劃出,流星般的光芒照亮整間寢室。蘭策慘叫一聲,這一劍斜斜劈下,竟從他右肩一直劃到左腹,鮮血狂湧而出。
“哥哥……饒了他吧,求求哥哥了!”澤懌抱著蘭殊的身體,撲通跪下。
“傻小子,你這樣做,值得麼?”蕭然心裡隱隱作痛,這傻小子,跟自己多麼相像。為了敵國的君王,他今日竟向自己屈膝求情。
“蕭然哥哥……留他們一條殘命吧……畢竟他們曾養育過我……”澤懌仰臉哀求。
蕭然彈指點了蘭策的穴道,又迅速為他封住血脈,止血包紮。然後從身邊取出一個錦囊,回頭交給澤懌:“這裡是澤悅給我的全部解藥,可能吃不好,但至少可以暫時緩解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