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們呼啦啦湧上來拿人,一行人出了洞,劉俊往石門上上了天將營封條,又往離崩腦袋上套了衣裳,便就帶著他們浩浩蕩蕩去往天庭。
巡察司輪值的差役提前收到訊息要審犯,早就已經將公堂公案升起,等到犯人帶到,眾人見他們從頭到腳皆被衣裳套住,心裡便是存了疑也不敢留下來,劉俊眼神一掃,他們便已經溜著牆根退得遠遠的了。
慕九回來的路上已經整理好了辦案經過,劉俊等了一柱香功夫,她就把來龍去脈全都寫了清楚。
劉俊照著上面一條條審起離崩,離崩被捉了個正著,哪裡還敢抵抗?竟是把武德怎麼交代他去行事的說的清清楚楚。原來不光是梵丘與青丘,還有西陵莽山、北冥暮河皆被他們禍害到了,雖然犯案程度不一,但是對闡教的恨意卻是都被挑起來了的。
他們每一次作案總要想方設法留下些闡教的線索,而事實也正如他們期望的那樣發展著,本來名聲就已不那麼好的闡教如今漸成為眾矢之的,尤其是在青丘九尾狐們追殺闡教弟子之後,那些受害的仙族更是燃起了熊熊怒火。
他這裡配合,過程就痛快多了。
天綻亮時劉俊領著慕九往公事房裡走去。進了房他問道:“你究竟是怎麼疑心上武德真君的?”
慕九給他的查案經過裡只寫瞭如何讓上官筍盯著離崩,然後如何跟蹤他發現這批仙器的事,卻並沒有提到如何認定武德真君就是主謀,因為這樣看起來頗有些僥倖。
慕九不能說出陸壓探究武德前世那一段,便道:“是當日準備去天門查目標嫌疑人的行蹤時,在街頭看到離崩有些不尋常,後來就讓與大人您去武德真君府上拜訪,當時沒看到離崩,後來又讓官筍去盯了盯他,哪知道後來真盯出事來。”
她還是不大善於說謊,一說謊就有些磕巴。
劉俊靜靜盯了她一會兒,轉向上官筍道:“你呆會兒趁著武德去上衙的時候化成離崩他們同夥的樣子,速去武德府上跟仙童們傳個訊,就說離崩在火雲峰出了點變故,請他過去一趟。然後慕九再把他們幾個帶回火雲峰,咱們等著大魚上鉤!”
上官筍這裡領命下去,慕九則問道:“為什麼要把離崩他們帶回去?”
劉俊站起來:“武德道行高深,聽到訊息必然會先算算離崩在什麼地方,倘若算出不在火雲峰,你覺得他還會上當嗎?”
慕九恍然大悟,立刻下去辦事了。
再說武德真君這裡剛進了公事房,忽然就有仙童進了門來道:“稟報真君,方才董師兄來傳訊說離崩在火雲峰出了點事,還請真君速去瞧瞧。”
武德真君從文書裡抬了頭,略一凝眉,再掐指算了算,頓時神色微變,站了起來。
“他什麼時候傳訊來的?”
“就是一刻鐘之前。”仙童道。
武德立時從案後繞出來,就地出了天將營去。
坐騎與主人之間皆有高有常人的感應,他算到離崩的確是出事了!他不明白那麼隱秘的地方怎麼會被人發現,而且他還不知道發現那裡的究竟是什麼人。
騰雲駕霧不過兩刻鐘,便就到了南夷地界,將近火雲峰的時候他再將身形隱去,到了洞前。
山洞兩側守著的劉俊與慕九屏息不語,眼望著手上的追仙笛從一動不動到微微顫動,再到再也按捺不住懸上空中,散發出的光華頓時幽幽籠罩住了洞前一大片地方!這是琉陽給的追仙笛,她並沒有吹它,但是此刻它卻自己按捺不住地立了起來!
光華所及的地方漸漸有人影從虛無變幻到若影若現,再從若隱若現進化到半透明。
“是武德!”
避仙裳下的慕九悄聲與劉俊道。並且她已經拔了劍出來,也跟埋伏在對面的天兵們打了手勢,等他再往前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