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氣壓很低。
姜礫、嚴慕梔端坐在沙發上。
姜晁等人依次坐在二老兩側。
小輩們則聚在正在輸液的姜聞鏘三人身側。
除了姜瀾鈞,姜家人都聚齊了。
姜練坐在軟凳上,小口小口地吃著蛋糕。
“外公外婆,有什麼想問的直接問吧。”
姜礫點著沙發扶手:“聞鏘幾人的毒,是你下的?”
“是。”
“為什麼?”
“白舒柔,”姜練忽地看向眾人身後一襲白裙的女孩兒:“你可以給外公解釋一下嗎?”
白舒柔正琢磨著尋找合適的時機,把姜練屋裡藏男人的事情說出來。
不曾想,姜練竟傻乎乎的給了她這個機會。
她趕緊上前:“爺爺,今早有人給姜練送來一柄長槍,小銳想要,姜練不給,於是小銳就拿出了自己的寶貝匕首,想和姜練以物換物。”
“可沒想到剛走到姜練臥室門外,就聽到她在和一個男人對話。”
“小銳覺得她私藏男人敗壞家風,就進去制止,結果,姜練就指使那條蛇咬了他們。”
姜礫眉頭一皺看向姜練:“小練,你怎麼解釋?”
姜練聳肩:“我是被冤枉的。”
“不可能,”白舒柔信誓旦旦:“我和小銳親耳聽到的!”
“你說聽到就聽到?”姜練斜睥她一眼:“我還說你們合謀汙衊我呢。”
“你……”
“況且,”姜練冷哼:“我有證據證明你們是汙衊。”
說著,她直接拿走白舒柔的手機,點開一段影片。
影片中的畫面是姜練臥室門口。
姜楚銳朝攝像頭豎了個大拇指,隨即與姜聞鏘夫婦一起,敲響了門。
接下來的畫面沒有什麼價值,卻將所有對話記錄了下來。
姜礫聽完後臉色更黑:“姜楚銳,你為了一柄長槍汙衊小練,還去搜一個女孩子的房間,真是反了你了!”
姜楚銳毒已解,但腦袋還有些混亂,連帶著說話也語無倫次:“無……主人……藏。”
姜礫瞪著他,暗自煩亂。
都怪平日裡太寵著這小子,他才敢做出這麼無法無天的事情。
至於姜聞鏘……
姜礫眸子一眯。
孫子輩裡,就屬姜聞鏘識人不清。
被一個女人迷住也就算了,還被這女人攛掇著作怪,這婚一天不到盡頭,聞鏘就一天無法清醒。
“行了!”他大手一拍:“這件事兒已經問清楚了,是小銳和聞鏘的錯。”
“爺爺,”姜俞銘忽地嗤笑:“你也太偏心了吧?”
姜礫目光掃去:“你說什麼?”
“我說錯了嗎?”姜俞銘有恃無恐:“姜練明知那蛇有毒,還讓蛇咬他們,萬一毒解不了呢?萬一小銳和四哥出個好歹呢?你一句輕飄飄的定論,對他們也太不公平。”
賀蓮暗暗點頭。
依她看,聞鏘上門找事兒不假,但他沒有做出實質性的傷害,不該被咬。
反倒姜練,對一家人出手狠毒,實在不該。
老爺子罔顧姜練惡行,只把錯推在聞鏘身上,著實偏心得明顯。
只不過二房無權,她沒有說話的底氣罷了。
姜浮原和元玲亦是如此想法。
只是二人都選擇了沉默。
若放在昨日,他們定會大鬧一場,為姜楚銳討回公道。
最起碼,也要拔掉那蛇的牙、挖掉那蛇的膽。
可姜練昨日立下承諾——她會把姜俞銘治好。
夫妻二人覺得不可置信,便在網上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