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紹極為簡短。
再往下,便是空空一片。
這棟建築也因此更顯神秘。
事物皆會因時間有損,完全無傷絕無可能,要麼真像文字所言有神庇護,要麼就是幻象。
一種無法被拍出真身的幻象。
第七調查部這次的任務果然不簡單。
姜練揉著眉心,有些為難。
董瑰園情況不好,姜瀾鈞那裡又情況不明,她有些分身乏術。
掙扎一秒後,她撥通了董釉的電話。
也許靜安的情況十分緊急,但第七調查部畢竟都是鬼差,多少能抵擋幾日。
而董瑰園只是凡人,命,只有一條。
她打算儘快解決董瑰園的事情,然後立刻上路。
董釉似乎一直守在電話前,剛一撥過去就接起了電話:“是姜練嗎?”
“是,”姜練道:“董瑰園怎麼樣了?”
“她很不好,”董釉語氣驟然帶上哭腔:“她一直想自殺,稍不注意就傷害自己的身體,她一定是被什麼東西纏上了。”
姜練細看董釉,驚覺對方身周有絲縷鬼氣——上次見面時這鬼氣還不存在。
看來正如董釉所言,董瑰園跟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給我地址。”
十分鐘後,姜練敲響了董家的門。
董家氣氛低沉凝重,董釉更似一夜間蒼老了十歲,白頭髮幾乎佔滿整個頭頂。
他微微顫抖著又迫切地將人帶到董瑰園的臥室門口:“快,瑰園就在裡面。”
姜練掃過客廳。
董釉和董薇園目光切切,似乎不該把董瑰園一人放在臥室。
察覺到她的疑惑,董薇園忙道:“是姜俞銘,他在守著姐姐。”
姜練了然,推門而入。
房中漆黑寂靜,唯有從門口處透來的客廳的燈在地上拉出一道口子。
伴著微弱的光,姜練看到床邊的地板上坐著一個人。
那人身子微彎,正對著床,如雕塑一動不動。
開門的響聲以及透來的光都未能影響他。
他的目光只盯著對面的床,不,是床上的人,似乎除了床上的人,他並不關注其它任何事情。
包括他臉上的胡茬、發紅的雙眼。
這是姜練第一次見姜俞銘如此疲憊,也是第一次見姜俞銘如此認真又執著。
這份認真是為了董瑰園。
乾燥溫暖的床上,董瑰園靜靜躺在那裡,雙目呆呆地望著天花板,眸中有一絲死寂。
偶爾,眸中閃過一絲光芒,安靜的董瑰園便如同著了魔,瘋狂地踢打。
只是被束縛住手腳的繩子限制。
“又開始了,”董釉老淚縱橫:“每隔一段時間瑰園就瘋了般想自殺,要不是那小子及時制止,瑰園早就沒命了,不得已之下,我們只能用繩子困住她。”
床邊,姜俞銘也終於有了反應。
他俯身摸著董瑰園的臉,聲音輕柔:“瑰園,我在呢。我知道你不是真的想自殺,忍住,忍忍就過去了。”
身體與四肢得不到自由的董瑰園瘋狂撞擊後腦,完全聽不到外界的資訊。
意識到腦下軟墊無法對自己造成傷害,她又猛地一咬,欲斷舌。
可一隻手預判了她的動作。
姜俞銘伸手過去攔住董瑰園,霎時,血跡從手上流落,他卻察覺不到痛似的,口中仍是寬慰。
幾分鐘後,董瑰園重歸安靜,姜俞銘也收回了手。
姜練這才看到,姜俞銘雙手竟已有大大小小數不清的咬傷。
“薇園,”董釉道:“快給那小子包紮。”
不待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