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也夠,這才信心倍增地鬆手將箭“嗖”地一下射了出去。
“格格……”姍丹張嘴剛要喝彩奉承幾句,轉瞬就傻了眼兒。
為了保證能中,蘇淺蘭瞄準的是黃羊肥碩的屁股,可就這樣,箭還是射歪了,剛好那黃羊回過頭來,這箭於是就擦著它腦袋射進了草叢。
“可惜啊再來一次”蘇淺蘭的氣被激了出來,從姍丹手中接過箭支,連連的又射了三箭,結果,最好的一次,射中了羊腿,沒中要害的黃羊自然不會倒下,三蹦兩跳就逃離了險地。
“呃……格格,要不讓奴婢來吧”姍丹快看不下去了。
“最後一次”蘇淺蘭快哭了,這麼多羊擺在眼前,她偏偏一隻也射不下來,那還算什麼草原女兒、金刀郡主、科爾沁格格?
“嗖”一箭中的羽箭插上了黃羊的脖頸要害。
“格格好箭”姍丹連忙喝彩。
可是,還沒等蘇淺蘭高興,那支箭竟然從黃羊的脖頸上被甩了下來,黃羊則帶著滿脖子鮮紅的血跡驚叫著拼命鑽進了羊群。這僥倖的一箭,中則中矣力道不足,竟是沒能射倒獵物。
背後忽然傳來一陣爆笑,驚醒了目瞪口呆的蘇淺蘭,惱火的回頭一望,就看見一身正黃色甲冑的皇太極騎著白馬大白靠了過來。
見著蘇淺蘭尷尬嗔怒的神色,皇太極又莞爾一笑,極為純熟的彎弓搭箭,勁矢離弦,閃電般飛射出去,就見前方羊群中時隱時現的那頭逃跑黃羊身子一頓,“啪”地倒地而亡。
“知道你厲害”蘇淺蘭面上發熱,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偷眼看了看他那張大得出奇的大弓,也是暗中咋舌。這種大弓,號稱五石弓,沒有天生的神力根本拉不開,整個大金,能用此弓者就他一人而已皇太極好笑的擺手讓周圍的手下各自射獵,自己卻催馬迫近蘇淺蘭身邊,跟她連韁並轡,緩緩並行。
“沒打到獵物?”皇太極深表遺憾地低聲笑道:“咳真是可惜了為夫煞費苦心安排這一場圍獵”
“你是為我安排的麼?”蘇淺蘭甩了他一個大白眼。雖然幾乎每年九月大金國都要在汗王的組織帶領下來一場盛大的圍獵活動,但她可以肯定皇太極此舉用意並不止於以此方式悼念先汗,收攏人望。
果然皇太極便微微一笑,目中現出了一抹算計之色:“爺也不瞞你,那邊的一些客人,想必你也看到了,全都是新近投來我大金的蒙古部族——內喀爾喀五部和奈曼部。爺安排這場圍獵,也是要讓他們親眼瞧瞧咱們大金的力量,免得將來首鼠兩端,壞了爺的大計”
蘇淺蘭理解的點點頭,她也不希望大金和蒙古之間打得血流成河,皇太極這樣做,很有武力震懾、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效用,透過那些新近投靠過來的部族把大金的強大宣揚出去,就會有更多的草原部落來投,積少成多,未來西征的勝算就會大大增加。
可是,皇太極想著西征,朝堂上一些貝勒卻想著先拿下寧遠一片地域,把大明伸出長城外面的爪子予以拔除,跟大明隔長城而分治,我攻不近去,你打不過來,因而對皇太極的西征計劃熱情都不是很高。
“爺,您會聽他們的,先出兵寧遠麼?”蘇淺蘭忍不住問。
皇太極頓了一瞬,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寧遠不好打他們善守城且防禦器具犀利,而我們善野戰不善攻城,以我之短對敵所長,這奪城的勝算實在太小”
“那您怎麼還同意攻寧遠?”蘇淺蘭大為不解。
皇太極勾唇一笑:“寧遠城不好打,寧遠周圍的衛城卻不難攻佔,而且……”他收口不言,眼神卻說不出的狡黠狠厲。
蘇淺蘭很想提醒他金兵攻寧遠會是一場敗仗,袁崇煥不好對付,可是她對軍事一竅不通,說不出個恰當的理由來阻止,只好繞了個彎子,認真道:“爺以我所知,大明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