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缺德繭肯定的答覆後,在地府為官多年的豪鬼更納悶了。
難道是去抓張世祖的?
但自陰司成立以來就有個不成文的規定:絕對不會對修行有成者輕易動手。
這倒不是地府怕了誰,而是另有原因。
尤其是張世祖這樣開創一脈的宗師,按道理說地府不但不會緝拿他,還會暗中給與一些保護和方便。
更何況自從這位突破胎中之謎後,就一直跟華九難待在一起。
別說為惡了,善事反倒是做了許多......沒道理啊!
而且......
眼見著豪鬼只是大眼珠子亂轉不說話,缺德繭發揮出話癆本性。
“大腦袋將軍你琢磨啥呢?說出來給咱聽聽唄。”
“想家了還是想婆娘了......說起婆娘我也想了,都好久沒跟她一起睡覺了......”
即便以辛連山的厚臉皮,聽了缺德繭的話也不禁有些臉紅。
畢竟張超就在身邊,他還是個孩子......
“咳咳,小繭你可別亂說,俺可沒想回家找婆娘睡覺......前幾天剛有鬼請咱去花樓睡過......”
“咳咳,說遠了。”
“俺是在琢磨前面那群小子不對,如果是來抓超兒他祖宗的,怎麼會沒帶‘穿行牌’,還這麼鬼鬼祟祟的。”
當初成立地府的時候,“天”便定下了陰陽兩隔不得相互打擾的規矩。
因此即便是鬼差出來辦案,都要由第五殿閻羅王授予“穿行牌”。
而且這方牌子必須拿在手中或者懸掛在顯眼處,以示自己奉公辦事。
正因為前面那隊鬼差沒有,所以豪鬼才會懷疑其中有“貓膩”。
“原來是這樣啊......”也不知道缺德繭說的“這樣”,是指鬼差沒有穿行牌,還是豪鬼在花樓睡過所以不想老婆。
總之這貨是憨憨的點了點頭。
這一點頭不要緊,他腦袋上頂著的土鱉瞬間掉了下來,砸在了豪鬼辛連山的大腳丫子上。
猝不及防之下,辛連山頓時疼的呲牙咧嘴、又蹦又跳。
“哎呀我去,不會腫了吧!!”
豪鬼這麼一嚷嚷,頓時驚動了前方的那隊鬼差。
為首的小牛頭小馬面見狀,稍一猶豫撒丫子便跑。
一邊跑一遍琢磨:第二禍害就是第二禍害,原來是悄悄跟來準備偷襲我們!
一方跑,另一方自然下意識的緊追。
只是豪鬼大腳丫子剛剛受傷,所以只能拜託缺德繭了。
這貨雖然有許多特點,但最重要的便是夸父後人。
作為逐日的血脈,奔跑的速度自然驚人。
滿是黑毛的大長腿邁開,三兩步便趕到了鬼差的身後。
蒲扇般的大手一揮,將他們盡數扇飛出去。
“站住把你們!”
“第一勇士說過:全國都解放了,你們還想往哪跑!”
普通的鬼差當然經受不住缺德繭這一巴掌,即便人家只用了三分力氣。
因此紛紛癱在地上久久爬不起來。
只有小牛頭、小馬面依舊嘴硬。
“辛、辛連山,你縱容屬下傷我陰司正神,就不怕我們回去告狀麼?!”
他們要是好好說話,豪鬼這個職場老油條還會嬉皮笑臉的道個歉、給彼此一個臺階下。
但如今連名帶姓的叫自己,辛連山怎會客氣。
於是賤笑一聲騰空而起,對著小牛頭、馬面腰眼子就是一陣猛踹。
“哎呀我去,叫號是不?不服是不?!”
“俺剛想起來你們是鬼王陰帥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