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晉升的道路上少一個阻礙,前途一片光明哇。
當蘇由興高采烈地領兵退出五里時,他碰上了袁尚的兵馬。
大道延伸到這裡,是一處低窪地帶,兩邊有亂石林立的土丘,土丘不高,卻也具有不錯的隱蔽性。袁尚領著五千精銳,正在大道旁的土坡後準備設伏,當然他也只是坐在石頭上讓人捶腿,真正指揮佈局的是審配和幾名將領。
蘇由掩飾住自己的喜色,向袁尚彙報了兩個訊息,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好訊息是誘敵很成功,特別是第二次詐敗,太特麼逼真了。壞訊息是,主將文丑被對方擒獲了,是一個古怪的驚雷般的武器詐死了文丑戰馬,而導致他被擒的。
袁尚卻笑得比他還樂呵,他表示,這兩個都是好訊息!
袁尚拉攏文丑多次,文丑都不甩他,這讓他很不爽。當然,袁尚倒不至於希望文丑被呂晨宰了,他只是想著等呂晨被自己伏擊之後,再救回文丑,到時候這傢伙該對自己感恩戴德了吧!袁尚年紀小,還是一枚灰常單純的孩紙,他以為武將跟婊-子是一樣一樣滴,只要你給了他好處,他就一定會給你跪舔。
而對於火藥爆炸,袁尚倒是早聽過烏巢的事兒,雖不知其所以然,卻也不太懼怕和好奇,畢竟他知道那種武器聲音嚇人,威力不算太大。
不一會兒,袁尚所部佈置好了伏兵。兩側的土丘埋伏不下太多人,審配便把最精銳的兩支部隊放在了土丘之後,其餘兵馬放在了前方官道旁的村子裡,準備等呂晨騎兵過了土丘之後,兩面夾擊。
“報——”
有一名斥候飛馬而來。
“可是呂晨所部來了?”袁尚還未出口,審配便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那斥候搖搖頭,眨巴著三角眼,道:“不是,呂晨所部還在五里外,行進速度很慢,大約一刻鐘之後才能到。”
審配怒道:“怎麼可能!騎兵飛馳,五里路程怎麼可能需要一刻鐘時間?你休要誑言,當心老夫治你一個貽誤軍機之罪!”
“大,大人明鑑啊!”斥候慌神,三角眼都嚇得瞪圓了,道,“對方是騎兵不假,戰馬都是四條腿兒也不假,但是……他們走得慢,我有什麼辦法?”
“難道呂晨小兒發現了我軍的埋伏?不可能啊,他若是發現了埋伏,為何不停下或者後退,反而還在行進?”審配沉吟思索片刻,又問那三角眼的斥候,“在我方設伏區域一里內,你們可有遇見對方斥候?”
設伏最重要的就是要瞞過對方的斥候,不能讓對方發現。
斥候苦著臉道:“沒發現啊,對方的斥候已經收縮到了部隊周遭一里之內。”
“唔……”審配託著下巴苦思不解,隨後對那斥候喝道,“你還站在這裡作甚?還不速速退下?”
“我,我,我還沒稟報軍情呢……”斥候弱弱滴道。
審配老臉一紅,把頭轉開了,他剛才搶著說話,倒是忘了軍情,有些尷尬。
“哦,那……你所報何事?”袁尚也被審配帶溝裡去了,剛才渾然沒有注意到斥候還沒報出來,就被審配問住了。
斥候三角眼撲扇撲扇地,然後撓撓頭,腦門兒上冷汗直冒:“那個啥,讓我想想……”
被審配一通呵斥,這名斥候表示腦子有些渾濁。
袁尚等人都是氣得翻白眼。
就在這時,前面有士兵叫了起來:
“文丑將軍回來了!”
袁尚和蘇由頓時一驚,隨之臉色一跨,這傢伙居然逃出來了?真是狗屎運。
三角眼的斥候頓時跳了起來,嚷嚷道:“我想起來了,我的軍情是路上遇到了單騎逃回來的文丑將軍!”
袁尚毫不客氣地把這呆瓜斥候踹倒在地,然後氣哼哼地去迎接文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