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是‘觀止峰’衛八太爺的軍師,你的‘大紅燈籠’呢?”
苗飛笑道:“王子殿下訊息倒也靈通得緊哪。你既知道苗某的身份,便該知道我的來意了吧?”
這時波塔已帶著幾名武士將附近墳墓查探了一遍,來到托爾根身前,躬身道:“啟稟三王子,這裡只有這姓苗的一個漢人!”
托爾根望著墓地眾人,眼見己方一干手下已然控制全域性,料來這位苗三爺一個人也威脅不到自己,登時心中篤定,略一思索,說道:“我們哈薩克汗國與衛八太爺素無瓜葛,河水不犯井水。好端端地幹麼惹到我們頭上來?閣下幫著哈克札爾裝死,與沙吾提合夥騙我,究竟有何企圖?今夜之事,乃是我們的家事,奉勸閣下休要多管閒事!”
苗飛笑道:“實不相瞞,在下所以肯幫哈克札爾裝死,乃是受了他五千兩黃金。他還答應在下,只要躲過末振將和三殿下的耳目,他便有機會接任貴國大汗,事成之後,另有五千兩黃金相謝。常言道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托爾根王子,你現下這麼早便識破我的‘瞞天過海’之計,如此殺了令兄,卻叫我剩下的五千兩黃金找誰索要去?”
托爾根向著苗飛上上下下打量,看了好一會,轉向哈克札爾,冷笑道:“一萬兩黃金?哈克札爾,你倒是出手大方得緊哪!”
哈克札爾被困在眾武士的刀光之中,乍見苗飛現身,正自驚疑不定,聽得托爾根之言,心中一動,介面道:“這位苗三爺乃是‘觀止峰’衛八太爺帳下的軍師。‘七色燈籠使者’也得聽他號令。托爾根,難道你連衛八太爺也敢得罪?”
托爾根矍然一驚,皺眉道:“你居然重金請了衛八太爺的手下幫忙?”說著轉頭掠了身旁的波塔一眼。
波塔早已細細打量苗飛多時,緩緩的道:“素聞‘衛八太爺’雖然縱橫大草原,威名遠播,但從未聽說他老人家橫加插手各國各族的內部事務。苗三爺,你說你是衛八太爺的手下,有何憑據?”
苗飛環顧四周,仰天大笑,對劍拔弩張的一眾哈薩克兵士直如視而不見,長長嘆了口氣,伸手入懷。
眾武士先前抵住他的七八柄長刀本已略略縮回,這時卻道他要取武器,同時又將刀尖向前挺出。
卻見苗飛不慌不忙的從衣內摸出一張大大的紅紙片似的物事來,緩緩展開,又俯首湊嘴,對準那物事輕輕吹了幾下。
須臾之間,那物事膨脹開來,卻是一隻圓圓的大紅燈籠。
苗飛又打著了火摺子,點亮燈籠內的一根蠟燭。
於是能令西域諸國黑白兩道退避三舍的“衛字大紅燈籠”突然間便出現在這片墓地之中。
波塔呆望著那盞“衛字大紅燈籠”,臉色微變,分開人叢,徑自來到托爾根跟前,在他耳邊低低說了幾句話,托爾根接了幾句,微一遲疑,便即伸手從懷中取出一物,交給波塔。
波塔又轉身越眾而出,右手一擺,令眾武士收回長刀,退後一步。他快步來到苗飛面前,神色十分鄭重,低聲道:“苗三爺,料來你與哈克札爾也是素無交情。閣下出手管這檔子事,無非是為了錢財而已。若是我們答應交付一萬兩黃金給你,閣下是否肯轉而幫著我們三王子?”
苗飛一怔,側頭想了想,似乎好生為難,說道:“哈克札爾的金子都已經給了一半啦。這個買賣,可不太反悔。”
波塔微笑道:“苗三爺,你既然是為了黃金萬兩,才攬下此事,那便一切好說。此間形勢一目瞭然,我們三王子已然穩操勝券,殺死哈克札爾,乃是易如反掌。閣下也是個聰明人。我家三王子經營已久,此次親率大軍前來,自是志在必得。無論如何,決不可能放哈克札爾一黨生還。但是,我們也不想與貴主人衛八太爺為敵。這樣罷,你若不想人財兩空,且請退在一旁,兩不相幫即可。至於一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