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啊。說來說去,那還不是要拼個你死我活,最後誰還活著,寶藏便歸誰所有!”
田七淡淡的道:“鄧四爺可不要忘了,田某雖然說‘綠林道上的規矩’。只不過,這裡是西域,可不單單算是‘綠林道上’。而且眾所周知,山下不遠處的黑水鎮一帶,還有數千名哈薩克的官軍駐防。對了,老夫還聽說,距黑水鎮以北二百里外,另有十萬大軍,隨時也會殺到這一帶。”
頓了一頓,嘆道:“若是哈薩克大軍知情後,也跟咱們一起搶寶藏,那就很難說了。”
鄧傑眉頭一皺,哼了一聲,罵道:“他奶奶的,咱們在中原,尚且不怕朝廷的那些狗官兵。更何況這些番兵番將,惹惱了老子,今夜便帶兄弟們前去劫寨,先放一把火,再殺得韃子官兵一個落花流水!”
高老三卻搖頭道:“鄧四兄弟此言差矣。咱們各堡各寨都是按著藏寶圖的指示來到回疆的,求財而不求氣,最好與那些哈薩克官兵井水不犯河水。何況,這裡本來便是人家的地盤。以兄弟愚見,咱們不宜節外生枝,還是跟先前一般,能避則避!”
田七介面道:“高老弟的話甚是有理。韃子官兵到此邊境,是另有所圖,並不知寶藏之事,自然也不是衝著咱們而來。只不過,哈薩克男子身上人人帶刀,騎射刀術,威震西陲。大家不可掉以輕心。再說,他們兵強馬壯,驍勇善戰,絕非咱們中土的那些草包官兵可比。”
鄧傑想了想,在地下重重吐了口唾沫,悻悻的道:“他奶奶的,這些該死的賊官兵。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害得老子前天半夜從被窩中爬了出來,逃到山上,還以為跟中原一般,是賊官兵是來捉拿我們的呢!”
他身後一個漢子也附和道:“這些韃子官兵著實可惡。害得大夥兒這些日子東躲**,都是睡在山洞中,連一口馬奶酒也沒能再喝上。”
高老三苦笑搖頭,道:“一來官兵勢大,不宜硬碰硬的對抗;二來,尋寶要緊,先下手為強;三來,那間孫家客棧多半是個黑店。因為當晚在客棧之中,有人丟了藏寶圖。鄧四兄弟,你以為孫家客棧的馬奶酒便那麼好喝麼?”
鄧傑一怔,欲待再說什麼,忽地一人伸手過來,扯扯他衣袖,低聲道:“老四,少說兩句罷。”鄧傑見是自己兄弟,便退立在人叢之中,不再言語。
高老三見“雙鉤八義”再無意見,一躍下巖,向田七拱手道:“田老爺子,還是請你老人家給大夥兒拿個主意罷!”
田七微微一笑,正待答話,忽聽得邱金鵬冷笑一聲,插口道:“要我說啊,還是適才鄧四爺說得有道理。大夥兒來到這裡,都是想發大財的。不如跟先前一般,各位當家的,還是各憑手底玩藝見真章罷。”
眾人聽了這話,便即群情鼎沸,紛紛叫嚷起來:
“不錯,還是手底玩藝見真章罷!”
“打罷,打罷。輸的跳崖,贏的奪寶!”
“操你奶奶的,剛才是哪個龜兒子殺了我三弟,老子要報仇!”
“格老子的,許老五,你敢暗箭傷人,且吃我一槍!”
“弟兄們,給我殺!”
“快快抄傢伙。殺死一個,奪寶的便少一個!”
霎時間劍光刷刷,刀聲霍霍,十八般兵刃盡數展動。
這情形當真是劍拔弩張,已成一觸即發之勢。
高老三見勢不妙,急叫:“且慢,且慢!”又朝著田七爺叫道:“田七爺,這裡就數你老人家名頭最響,請您先勸勸大夥兒罷!”
田七爺苦笑一聲,搖了搖頭,皺眉道:“高老弟,你還沒看出來麼?這兒都是來自三山五嶽、四面八方的綠林好漢,高手如雲,我田某又算是老幾?旁的不說,單單是老弟後面四位高人之中,便有黑鷹峽的札木合寨主、飛雲堡的巴特爾堡主、萬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