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元斌還不服氣,忍不住說道:“阮部堂,照您這麼說,那顧振華還真有岳飛的本事不成,下官不敢相信!”
“你不信又如何,難道勝利就能沒了嗎?鄒御史,你要是還憑著臆想,只會害死所有人!”
馬士英已經不耐煩這個愣頭青了,直接擺了擺手,把他趕出了值房。
隨後老馬一手託著腦門,一面唉聲嘆氣。
“阮兵部,顧振華的手段如何,咱們都領教過,你說惹了他,咱們會有什麼下場啊?”
阮大鋮也是滿臉的悽苦,五官都縮到了一起。
“元輔,依我看袁樞說的有理,顧振華越是打贏了,越是勢力增強,我們就越要防備著他,越要限制住,不然遲早要出問題。”
“說起來容易,限制,用什麼限制?要是把這頭猛虎惹急了,只怕他要掉頭吃人了。說起來老夫就不該插手這種事情,好好的反目成仇,只怕顧振華是不會放過老夫的。”
阮大鋮忍不住說道:“元輔,您可是百官之首,顧振華再有實力,還是身在河南,又能把您如何?眼下當務之急,就是先把這頭猛虎安撫住,只有有了喘息的時機,咱們再好好想想應付的辦法。”
“一招棋錯,滿盤落魄啊!”
正在馬士英嘆氣的時候,突然手下人急匆匆的前來報信。
“啟稟元輔,安**使者已然到了城外,他們還攜帶著兩面大旗,城中百姓悉數去迎接他們了,鼓樂喧天,好不熱鬧。”
馬士英一聽,面色更加悽苦,“這是給咱們施壓啊!阮兵部,你就去迎接使者吧,務必耐著性子,別再節外生枝了!”
阮大鋮只好點頭,他代表著群臣,親自迎了出來。
這時候周琨一行人已經在百姓的簇擁之下,來到了城內,正好和阮大鋮碰在了一起。
阮大鋮滿臉堆歡,主動迎了過來。
“使者一路風塵勞頓,為朝廷送來了勝利訊息,實在是辛苦了。”
周琨微微一笑:“談不上辛苦,這位大人,薊國公來的時候,讓卑職將一點禮物送給元輔!”
“哦?有什麼東西,本官願意代為轉交!”
“也好!”周琨笑著捧過來一個長條的木箱,送到了阮大鋮的面前,阮大鋮急忙開啟。
只見裡面有一個白色的皮子一樣的東西,中間似乎還裹著什麼。阮大鋮一時好奇,將皮子展開,可是一看之下,他就覺得一陣惡寒。
原來展開的位置竟然有一張臉,眼部黑漆漆的窟窿,還在盯著阮大鋮,一瞬間阮大鋮就掉到了十八層地獄。誰這麼狠啊,這是人皮啊!
嘭!
皮子落到了地上,從皮子中間,滾出了一截手臂,五指緊緊的攥著,看起來更讓人不寒而慄。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想要嚇唬本官不成?眼裡還有沒有王法?”
周琨沒有任何害怕,主動跳下了戰馬,把人皮撿了起來,另一隻手抓住了那截手臂。
“諸位鄉親,這張人皮就是從韃子貝勒尼堪身上活生生扒下來的。殘不殘忍,真的很殘忍!可是面對著搶佔我們家園,屠戮我們同胞,強迫千萬漢人剃髮易服的韃子,我們該如何?難道和他們講四書五經,仁義道德嗎?”
“不,殺光他們,剝了皮,把他們剁碎了餵狗,國公爺做的太對了,一點都不殘忍,我們看著解氣!”
老百姓大聲的呼喊著,周琨又晃了晃另外一截手臂。
“諸位,知道這個手筆的主人嗎,那就是大漢奸吳三桂!他賣國投敵,喪盡天良,如何處置,都難以消減他身上的罪孽。在古書上,有人彘的記載,因此我們斗膽決定,將吳三桂的四肢砍掉,讓大漢奸生不如死!”
“好啊,就該這樣,太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