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修為去幫別人,所以法術比同樣修行五百年的神仙都差一些。
“仙君,我得走了,不然真趕不上了。”
“去去去,”清衍仙君把雲初往六厄門的方向推了一把,隨即又擔憂道,“記得別給自己找事啊。”
“知道了。”
凡間,宮外圍場。
九月已經進入秋季,與炎熱的夏日對比鮮明。
秋風從耳廓吹過,撩起魏錦書鬢邊落下的幾縷青絲,吹乾額際的細汗。
樹叢中身影竄動,魏錦書提手勒馬,定睛捕捉遠處的每一分變化,細細聽取樹葉摩擦聲。
只見深綠樹叢中突然閃現一處棕色皮毛,魏錦書眸色一沉,無聲彎弓搭箭,對準遠處的影子。
魏錦書剛要鬆手射箭,就覺得馬背沉了一些,身後突然有什麼撞了她一下,連帶著箭也偏了準頭,遠遠扎進樹叢旁的地上。
樹叢裡的鹿受了驚,撒腿一溜煙就沒影了。
魏錦書也嚇了一跳,剛要轉頭看是什麼在撞她,就見一雙胳膊環上了自己的腰,還箍得死死的。
“呀,怎麼這麼高!”
雲初下意識地摟緊了魏錦書的身子,把臉埋在她背上,不敢動彈。
聽見熟悉的聲音,魏錦書驚喜回頭,“你回來了!”
雲初沒想到這個不靠譜的六厄門,上次給她傳進澡盆子裡,這次又傳到魏錦書的馬背上,有些驚魂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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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馬背這麼高……好嚇人。”
魏錦書失笑,卻握緊了雲初的手安撫,“你是神仙,會騰雲駕霧的,怎麼還怕高?”
“……我騰雲駕霧的時候也怕高,”雲初又貼緊魏錦書的背,“仙君之前還天天笑話我來著。”
“雲初,你回來了,”魏錦書轉頭過去,看見身後人的側臉,心中暖意湧現,“真好。”
雲初感覺到魏錦書夾了下馬腹,牽著韁繩帶著兩人慢慢往前走,便抬起頭來,坐在馬背上四處看。
“你這……三四個時辰不見,騎馬練得不錯啊!”雲初感嘆道。
魏錦書聞言一頓,輕柔的聲音從口中傳出,“三個月又二十六天,我每天都盼著你回來。”
魏錦書一手提著韁繩,一手覆在雲初的手背上摩挲,周遭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雲初有些不自然,趕緊挪開眼往周邊看了看,“你……獵物打得怎麼樣了?”
“射中的獵物上都有刻著我名字的箭,後頭跟著的人會收集起來的。”魏錦書說著,又驀地停下馬,快速搭弓射箭。
又一箭矢飛出,直中對面一隻野兔。
野兔中箭後,先是猛力跳了一下,卻被箭矢釘在地上無法動彈,隨後驚懼尖叫,不斷掙扎。
聽著野兔悽慘的叫聲,雲初緊蹙雙眉,她知道弱肉強食是人間輪迴的法則,但親眼看見,卻心頭髮緊。
“這些獵物都是被抓來,放進圍場供皇家射獵的嗎?”
魏錦書點頭,“是。”
“可是……”雲初張口有話想說,話到嘴邊卻只嘆了嘆氣。
魏錦書雖未聽見雲初想說的話,卻也猜出了大概。
她回手將弓箭掛在馬鞍旁,又從身邊的布囊裡拿出幾塊帶著顏色的石頭扔在野兔旁邊,便催著馬匹往前繼續走。
“雲初,我曾聽過一句話,”魏錦書握緊手中韁繩,絮絮說著,“天地為爐,則萬物為銅。生於世上,我們便都是被圍住的獵物。那你說,真正的獵人又是誰呢?”
“要改變既定的結局,無疑是與天地悖逆,與法則背馳,但唯有這樣,才能跳出圍場,脫下獵物的皮囊,”魏錦書繼續說道,“成功與否並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