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到了,想先行告退。”
皇后擺擺手,“你去吧。”
明明下毒之事還未審完,貴妃就要離開,雲初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思索片刻,她又俯身在魏錦書耳邊道:“錦書,我跟著貴妃去瞧瞧。”
說完也不等魏錦書回答,跟著貴妃和侍女兩人就出了正殿。
下毒局只是牽扯到魏錦書,但她並不是始作俑者,雲初並不擔心火會燒到她身上。
更何況,現在還有一個滿肚子火沒處發的沈昭容在旁邊護著她。
雲初現在只想知道,貴妃回宮是真禮佛,還是去做別的什麼事。
她平日裡就注意到,貴妃似是不良於行,右腿走起路來比左腿稍顯吃力。
聽魏錦書說,這是貴妃從前跟隨父親征戰留下來的舊傷,雖然治癒,卻不時會疼痛,因此外出多乘輦轎。
看著貴妃上了輦轎,雲初也不客氣。
仗著凡人看不見自己,輦轎又大,就直接坐在貴妃旁邊,省的自己走路了。
轎簾剛剛落下,貴妃就從袖中取出佛珠撥動起來,又唸了幾句佛語。
雲初想起來沈昭容的珠串,於是小心翼翼地湊近聞了一下佛珠,發現並無異香。
唸了幾句之後,貴妃便閉目養神不再撥動佛珠,長嘆道:“真是造孽,還望佛祖保佑,業障盡消。”
貴妃住的青蓮宮與淑妃的昭華宮全然是兩種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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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華宮富麗華貴,青蓮宮大氣典雅,側殿還被改成了佛堂,倒是很符合貴妃的喜好。
貴妃一進佛堂就屏退眾人,獨自一人來到佛龕前,對著金身佛像上了一炷香。
隨後,她起身來到另一處供奉著神牌的神龕前跪下,又畢恭畢敬地上香。
雲初跟在她身後一看,是天帝的神牌。
心想凡人還是敬畏那位散元碎靈,護佑人間的天帝的。
只不過,現在天界也不知道天帝剩下的兩分元神在哪裡,這敬獻的香火怕是無用。
想到這裡,雲初走近神龕,開始享用起香火來。
與其讓香燭浪費了,不如自己受了這些香火,不吃白不吃。
就算天帝回來了,也不至於為了這口吃的跟她一個小仙侍計較。
這會兒功夫,貴妃又跪在了佛龕前,一邊撥動手中的佛珠串,一邊照著佛經上的字唸了起來。
雲初見貴妃跪在蒲團上不動,也走了過去,坐在她旁邊看了起來。
貴妃禮佛的樣子很是虔誠,也不說求什麼要什麼,只是單純地念經。
就這麼看了一刻鐘,雲初就覺得無聊得緊,果然禮佛之人的耐性不是她能比的。
見貴妃確沒有什麼別的舉動,雲初也放心一些。
“你慢慢念,我去看看我家錦書怎麼樣了。”這麼想著,她站起來舒展了一下身子,就往鳳儀宮的方向走去。
平常雲初想去什麼地方,也不過一瞬。
今日急著出來看戲,恰好忘記帶遁空符。
而青蓮宮離鳳儀宮又不近,等到雲初摸索著回到鳳儀宮時,剛好碰見妃嬪們從裡面出來。
“這麼快完事了?”雲初疑惑,隨後看見被面色暢快的沈昭容挽著胳膊走出來的魏錦書,忙湊上前去。
沈昭容恨鐵不成鋼地拽了一下魏錦書的胳膊,“你說你怕什麼,早點坦白不就了事了。”
魏錦書低頭含胸,“臣妾人微言輕,不敢隨意攀附。”
“你就是運氣不好,我們同一天入宮的,我都能當昭容,你這模樣可人的,早晚受寵,”沈昭容道,“等下次見了陛下,我多提幾嘴你的事。”
“不敢勞煩昭容。”
“什麼勞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