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是有頭無腦,倆眼睛長著湊數就算了,耳朵留著招風呢?”
“我……”趙貴人氣得說不出話來。
沈昭容一手將魏錦書護在身後,對著她繼續開罵:“話這麼多進什麼宮,直接去樂府唱戲多好,說不定早就帶著你全家發家致富了!”
趙貴人想反駁,又實在不知道怎麼回嘴,更不敢跟沈昭容起正面衝突,狠狠一跺腳,退回了人群裡。
有沈昭容在旁邊護著,其他位分低的妃嬪也不敢觸黴頭,只能看著魏錦書把蚌精帶走。
魏錦書剛走,正殿的門就開啟了,蕭承胤和皇后從殿內走出。
國師拱手回稟已將妖孽除去,蕭承胤對著眾人打量了一圈,淡然開口:“今日之事到此為止,今後不許再提,都散了。”
“遵旨。”
圍著的人都三三兩兩散去,魏錦書則捧著河蚌回到雲初身邊,與她一同回了宮。
兩人回到華陽宮後,照舊支開了宮裡伺候的人,魏錦書將門閂掛上,再三確認無人後,才在雲初身邊坐下。
“雲初。”
雲初從她手中接過河蚌,“嗯?”
“你才剛剛恢復,不行的。”
雲初不以為然,“完事後,多睡幾天就好了。”
說完,她施力催動法術,想要復原被燒焦的蚌肉。
但無論她怎麼蓄力,手上都沒有一點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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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沒有動靜,魏錦書忙問:“怎麼了?”
“我的法力……又沒了。”雲初失望地嘆了一聲。
魏錦書聽完這話,如釋重負般想要從她手中接過河蚌。
“或許是含珠命該如此,算了吧。”
雲初抬手躲開,“她救了好幾條人命,不應該就這麼死了,更何況妖族修煉本就不易。”
“沒人希望含珠活下來,”魏錦書撫上她的手背,眸色幽深,“今日那些人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雲初搖搖頭,在魏錦書還未反應過來時,拿起桌上削果皮的小刀,劃破了手掌。
血從掌心落下,滴在焦黑的蚌肉上,順著褶皺鋪開,又滑落在殼上。
那一點點猩紅與漆黑交錯,刺痛了魏錦書的眼。
她抬手握住雲初的手腕,眼底翻湧著意味不明的情緒,“雲初,夠了。”
妖怪與之前的那隻鳥不同,他們天生靈根,又修煉多年,並不擔心靈力過甚反傷其身,反而會主動汲取靈力,讓自身復原。
雲初低頭看著已經在血液滋潤下逐漸恢復的蚌肉,想著也差不多了,便收回了手,擦去手掌溢位來的血。
“含珠被玄火所傷,靈根受損,只有用神仙的修為相助,幫她重塑靈根,才能有重新修煉化形的機會。”
魏錦書蹙眉,“那你自己呢?”
雲初一笑了之,“這點血最多也就讓我前幾十年白乾而已,我努努力,就補回來了。先把含珠放到水池養著吧,過幾個月再找水源放走。”
從雲初手中接過已經緩緩閉合的河蚌,魏錦書心中五味雜陳。
在她眼中,天界的人總是虛偽做作,當年的天帝也是滿口仁義道德,虛假至極。
她本以為雲初跟天界那些人一樣,看似有情實則無情。
可經歷了這幾日的事之後,好似一切並不像她想的一般。
起碼雲初是個十足十的傻子。
“雲初。”
“嗯?”
“我在你身上,看見了四個字。”
雲初歇了會兒,恢復了一些力氣,聽到自己身上有字,便好奇追問。
“哪四個字?”
“神愛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