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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看了他那個眉飛色舞的德行,不禁皺起眉頭,開口便問了一句廢話:&ldo;你這是從北平回來了?&rdo;

馬天龍哈哈大笑:&ldo;那你說呢?&rdo;

沈嘉禮猶豫了一下,繼續問道:&ldo;葛嘯東死了嗎?&rdo;

馬天龍這回怔了一下:&ldo;他?他沒死!他渾身骨折,在醫院裡養著呢!&rdo;

沈嘉禮垂下眼簾,對著面前的白瓷酒杯點了點頭,心情倒是略微快樂了一點,暗想:&ldo;沒死就好。&rdo;

馬天龍摸著下巴上的胡茬,很狐疑的打量著沈嘉禮:&ldo;你‐‐你認識他?&rdo;

沈嘉禮搖頭一笑:&ldo;隨便問問。&rdo;

交談到了這裡,也就自然而然的告一段落。馬天龍自去談笑風生,段至誠卻是心中不快,覺得沈嘉禮和馬天龍有些過於親近了。他現在已經看清了沈嘉禮的本質,知道這人表面儼然,背地風騷,幾乎離不得男色;而他獨佔沈嘉禮已久,又相戀的津津有味,便不由得要擺出丈夫的姿態,看不得他和哪位男子格外親密。端起酒杯咳了一聲,他沒多言語,直接就送過去在沈嘉禮那酒杯上輕輕一磕,隨即舉杯一飲而盡。

沈嘉禮扭頭看了他一眼,本打算是不理不睬,但是轉念一想,還是不大敢真去得罪段至誠,於是也端起酒杯,送到嘴邊,輕輕的抿了一口。

夜深席散,段至誠上了沈嘉禮的汽車,照例是要去對方那裡偷歡一場。沉著臉坐在後排位子上,他先是默然無語,後來見沈嘉禮也是一塊無情的石頭,就忍不住旁敲側擊道:&ldo;這個盛國綱也真是的,什麼歪瓜裂棗都往我們這裡帶。那馬天龍是個什麼東西,土匪窩裡拉柳子的出身,竟然也擠到我們這裡來高談闊論了,真是讓人掃興!&rdo;

沈嘉禮&ldo;哼&rdo;的嗤笑了一聲,同時把手搭在了段至誠的大腿上,不輕不重的捏了一把:&ldo;唉,至誠,稍安勿躁嘛!&rdo;

段至誠摸索著握住沈嘉禮的手,氣哼哼的沒再言語。

沈嘉禮將段至誠帶回家中,好生撫慰了一番。那段至誠在本質上,還是個沒心沒肺的大少爺,所以如今墜入溫柔鄉中,心頭風一陣雨一陣的,糊裡糊塗的也就受了沈嘉禮的擺布。

如此到了午夜,段至誠想要起身穿衣離去。而沈嘉禮雖然心滿意足了,可因興致勃勃,卻是不肯輕易放走對方。段至誠見狀,也就糙糙沖了沖身上的熱汗,隨後重新躺回原位,側身摟過沈嘉禮,兩人面對面的輕聲閒話。

段至誠托住沈嘉禮的後腦勺,湊上前去先親了個嘴,然後才笑道:&ldo;上次我就想著要嘗一嘗味道,哪知剛才光顧著舒服,又給忘了。&rdo;

沈嘉禮低聲笑答道:&ldo;東西長在你自己身上,想要嘗,自己擼點出來就是了。&rdo;

段至誠忍不住笑了一聲:&ldo;我無緣無故的,一個人嘗這東西幹什麼?&rdo;

沈嘉禮半笑半怒的反駁道:&ldo;豈有此理,難道這東西進了我的嘴,就甜起來了不成?&rdo;

段至誠眨著眼睛想了想,忽然掀被向下一摸,發現自己胯間那物似乎還能擠出些許餘瀝,便急急的爬起來跪坐在枕邊,俯身過去自己捏住傢伙,將那前端餘精一點一點的蹭到了沈嘉禮的嘴唇上。沈嘉禮笑著要躲,沒躲開。閉上眼睛承受了片刻,他知道段至誠並無惡意,只是玩笑,所以在這種被輕侮作踐的感覺中,反倒是春情勃發起來。

一口叼住對方那個蘑菇頭,他像小兒吃奶一般,吮住不肯放開。段至誠四腳著地的跪在枕上,仰起頭倒吸了一口冷氣,面板上彷彿是過了電,麻癢癢的起了一層雞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