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邊那個女人還會不會陪著你,賤人!你們兩個狗男女!”
就這麼從飯店走了出來,昏黃的路燈打在我們身上,路邊的樹葉晚風一吹就撲撲簌簌的落下,我的外套還在飯店裡,加上衣服溼了,所以風一吹,尤其冷。
我將手從戊戌的手裡抽了出來,低著頭,帶著重重的鼻音說:“這下你滿意了吧。”
他沒說話。
“我會丟了工作,還樹立了一個強大的敵人,你猜,她會怎麼整我?”我苦笑著,卻在面對他的那一瞬間,眼淚奪眶而出。
他為什麼,要把我推到風口浪尖,明明一切都要歸於平靜了,他何必呢?
“把握好時機再流淚,好像損失的是我。”
我將眼淚擦掉,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變得這麼愛哭了,遇到他之後,我似乎把二十多年積累的眼淚,一併流了出來。
“對啊,損失的是你,你這麼做有什麼意思呢,費盡心思的想要進入杜家,立穩腳跟之後,又上演這麼一出,如果杜家想讓你身敗名裂,只是一瞬間的事,戊戌,你就算想整我,也不用動真格的。”
“你是在怪我?”他沉聲問,高高的身影立在我旁邊,不等我說話,他將我摟在了懷裡:“你說的對,我立穩了腳跟,所以這段婚姻對我來說沒有意義了。”
我不懂他的話,他說的話永遠只是露個線頭,想要知道是什麼意思,必須要抓著線頭探索下去,可我,沒那個閒心。
“宋瑤,你怎麼不擔心我。”
“擔心你?我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我不耐煩的推開他。
“也對,你確實應該擔心你自己。”
我疑惑的抬頭看他,他勾起嘴角,笑得陰森:“我今天吃了人類的食物,然後吐了,每當現在,將是我最飢餓的時候。”
他話音一落,我抬腳就跑,跑了好大一段距離,跑的氣喘吁吁,卻仍然能聽到戊戌的輕笑聲。
一回頭,見鬼,他就在我身後。
“別跟著我,趕緊回去跟你的杜小姐道個歉,求她原諒你,祝你們破鏡重圓。”
“宋瑤,我知道。”他厚顏無恥的抓住了我的手,語氣冰冰:“你是在怪我,沒有早一點教訓張楚燁。”
我被他戳穿了心事,低著頭無論怎麼甩也甩不掉他的手,我確實生氣,可我知道他沒有必要救我於水深火熱之中,我倆非親非故。
“這是一個小懲罰。”
我瞪著他,沒好氣的說:“你死之前是刑罰部的嗎,我怎樣要你管?你憑什麼懲罰我,你以為你是——”
他一下子攬過了我,把我撞的腦袋疼,他帶著命令的口吻說道:“以後,只能求助我。”
我沒有答話,他一個腦崩彈在了我的腦袋上:“聽到沒有。”
“有事說事,不要動手動腳。”我躲閃。
“看到你和張楚燁這麼親暱,我不舒服。”他認真的說,絲毫不覺得這句話有什麼彆扭。
可我卻完全的傻了,整個人雲裡霧裡的,難道殭屍也有男人的臭德行?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
“戊戌,你別這麼說,我只是個普通人,不想和你有關係,也不想當你的備胎,你心情不好,不要拿我撒氣,你心情好,不要拿我消遣,你就全當這個世界上沒有我,不行嗎?”
“沒有當做這回事,你存在,是事實。”
“那你是要我死嗎?”我荒唐的問,他沒有搭話,我生氣的低咒:“做夢!”
他淺笑,眼眸深深,帶著少有的溫情和澄澈:“沒聽出這句話的意思嗎。”
他開口,粉紅的唇像是沾著露水的花瓣,聲音乾淨好聽,帶著男性的低磁:“你擺脫不了我,直到你死。”
090。一夜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