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說母親如何。恐怕也和她們自身脫不了關係。
“側夫人?那兩位畢竟還是兩位公子的生母……”一名越女戰戰兢兢開口。
“公子生母又如何?”夷光一隻手放在憑几上,挑著眼睛看哪個才入吳宮的小越女。
“國君是不管她們的。”夷光笑道,“國君在乎的只是那兩位公子罷了。”她在憑几上的手指屈起來輕輕敲打著手下的幾面。
“恐怕在吳國關心孟媯和仲媯的只有那兩個公子了吧?可惜,就算他們心有不滿,又能怎樣?”她就是要過一把寵妾的威風怎麼樣!
也的確不怎麼樣,夫差對這件事情根本就沒問過半句。夷光知曉他最近身體似乎有些更年期的症狀,夷光令人用稻米紅棗還有冬小麥之類的穀物熬成羹,現在一勺一勺的親自餵給夫差喝。
夫差倒也挺享受,粥溫溫的,加了上好的槐花蜜。蜜甜和羹融在一起,冬天吃些這個,他倒是覺得比吃那些魚肉要舒服多了。
“也就是你才記得寡人。那幾個小子竟然沒一人察覺到寡人心情不暢。”夫差靠在席上的玉几上說道。這話說的可是有幾分孩子氣了,不過人年紀越大,這脾氣就和小孩子似的。尤其兒子除去舒齊一個以外,全都長大在軍中雄心壯志想要闖蕩出一個好局面來。
年輕的兒子們野心勃勃摩拳擦掌,自然就把父親給忘記在一邊了。
夷光手中的匕盛起米羹,小心翼翼的給夫差喂下去。
“國君這話妾可不願意,公子們一定是記得國君的。父母養育之恩大過天呢。”夷光拿起一方錦帕給夫差擦拭嘴角。
“那幾個小子越來越不成材!”夫差一邊享受夷光的服侍一邊埋怨兒子們,“沒一個是省心的。”
夷光聽只是笑不說話。將手裡的那盞米羹給喂完。
夫差看到她笑有些不滿,“笑甚麼。難道說你覺得寡人說的不對麼?”
貌美的年輕女子臉上露出疑惑的樣子,“國君不是喜歡妾笑麼?國君心情不好,妾自然要讓國君心情好。難道國君喜歡妾哭?”
“哭甚麼,太不祥了。”夫差扭過頭去,話裡似是有幾分在鬧脾氣。這性子還真的和舒齊差不多了。
舒齊以前鬧彆扭的時候就是和這個差不多,小孩子鬧脾氣,沒想到夫差竟然也和孩子一樣。
“那妾就笑給國君看。”夷光說道。
“舒齊呢?”夫差問。
“舒齊還在練劍呢,這孩子哪個的話都不聽。拿著一把劍就這麼練。”夷光想起兒子那天對她說的話。
‘我會比他們都好!’
那孩子……該不會是在說真的吧?夷光心裡沒有什麼自豪,反而是有些擔心。她也並不苛求兒子就一定要有什麼出息,只要平平安安長大比什麼都強,哪怕平平庸庸,她也無所謂。但是那孩子的話實在是和年齡不太相符。
“這也好,有志氣。”夫差笑呵呵說了一句。
剛才還是誰說那幾個兒子心大的很,不來關心他的?不過夫差要是真的對她的兒子也來說什麼不關心他的話,夷光絕對能做出讓舒齊鬧夫差半晚上的事情來。
夫差靠著身邊的憑几,似是無意,“越國又送了一批寶物來了。”
夷光下意識的皺了一下眉頭,那瞬間的蹙眉被夫差所捕獲。“怎了?勾踐送寶物來你還不高興?”
“寡人看了,裡面倒是有豫牙明珠等物。”然後壓低聲音,“可沒有美人。”
夷光臉上露出羞斂來,她啟唇道“美人,上回才送過呢。”
夫差見到她白皙的肌膚下飛起兩片紅暈,也饒有興致的逗她,“送過?寡人可不記得。”
“國君這麼說,越君可當真要哭了。”夷光說道。
夫差聽後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