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音禾回頭看他,面帶嘲諷,嘴角還淌著血,臉上慘白妖豔,讓他晃神。
她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楊鎮,沒想到你們楊家能幹出這樣卑劣的事。”
楊鎮痛苦的看著她,說道:“這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想讓楊武帶人嚇唬一下你,不想讓人動你的。”
施音禾冷笑:“嚇唬一下?你不知道楊武是什麼樣的人麼?他身邊的人都是賭徒,能幹出什麼好事來?”
“我不是趕來阻止了麼?”楊鎮像是哀求她。
“阻止?”施音禾再次冷笑:“你來的可真是時候,若雷叔不及時出現,你以為我還能站在這裡跟你說話?”
楊鎮一臉痛苦糾結:“你不破壞我的婚事,楊武也不會出這樣的餿主意。音禾,我來阻止,也是想讓你知道,日後不要再為難楊家。你做出破壞我婚禮這樣的事,不斷鬧騰楊家,不就是想嫁給我麼?我再次警告你,我是不可能娶你的。”
“你錯怪她了,你們楊家的婚事,是我派人說出去的,楊家德不配位,不值得豪門貴胄去給你們捧場。”一輛馬車軲轆轆駛近破廟,駕車的車伕面生,隔著破廟敞開的大門,冷冷的看著廟堂裡的眾人,沒有任何表情。馬車裡傳出的聲音冷漠又帶有磁性。
“閣下是誰?為何不露面?”楊鎮看向門口,警惕的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你們楊家德不配位,還跟這些鬥雞走狗之徒同流合汙,想毀人清白,果真好得很。”車裡人依然不露面。
施音禾已經嘴角上揚,出了廟門,走近馬車,但沒有上去,就在馬車旁站著。
她知道蕭策不想讓人家看到自己的真容,便依著他。
楊鎮看向施音禾,眼神複雜:“真不是你乾的?”
施音禾不屑的看向別處:“我有這麼無聊麼?再說了,我都不知道你們何時舉辦婚宴,哪裡有那閒工夫去破壞?”
她想了想,又八卦的問了一句:“難不成你婚宴被人家砸了?不會啊?光天化日之下,誰敢這麼大膽?不怕官府抓人麼?”
楊鎮看她的樣子,真不知道婚宴的事,他突然就後悔了,還有些不甘。
她甚至不關心他何時成親,是已經完全不在乎他了麼?那個守著楊家苦苦等他回來成親的施音禾,去哪了?
躺在地上的那些糟漢忍不住呻吟出聲,楊鎮也瞬間醒神,委婉說道:“事已至此,你也完好無損,這事就算了吧。我們楊家不再追究你往日的過分之舉。你也別跟楊武計較了。我把人帶回去教訓一番,諒他日後也不會再為難你了。”
馬車上的人出聲了:“楊家大公子是怕我們報官,毀了楊家名聲?”
楊鎮沉默。
“不報官也行,”馬車上的人再次發話:“人交給我們處理,你楊鎮不能過問,否則,連你一塊辦了。……音兒,你覺得如何?”他聲音緩和,卻自帶壓迫感,不容置疑。
施音禾應到:“您說行那便行。”
音兒?這麼親切?
楊鎮不滿的看向馬車門簾,似乎想看透車裡的人:“你到底是誰?是音禾什麼人?我為何要聽你的?”
“我早說過,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動了音兒,就是跟我過不去。現在已經由不得你選了,這些人,我帶走。要不要報官,你楊鎮看著辦。音兒,上車,咱們走!”
施音禾聽話的爬上馬車,掀開門簾,只露出一角青藍色的衣角,看不到馬車裡的人。
馬車帶著施音禾軲轆轆往回走。雷叔見狀,也出門駕車離開。
楊鎮的手不由自主的往前伸了伸,想抓住什麼,又無力的收了回去。
施音禾走之前,看都不看他一眼,這讓他很沮喪。
隨著馬車離開,傳來一陣馬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