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按了下去,假裝咳嗽兩聲,附和道:“沒錯!威脅人還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那本事,否則,就是個笑話。”
段長風張了張嘴,看看孫女那副怨毒的樣子,只能噤聲。
段清子眼淚撲簌簌往下掉,眼神卻依然怨憤,施音禾看都懶得看她。
“原本還想商量幫她解毒的事,如今是不必了。她這麼厲害,想必不需要別人幫忙。何況,她還視我為仇敵,我何必自找沒趣?”
施音禾丟下一句話,扭頭出門。
蕭策見她離開,這才逼近段清子,眼神透著深不見底的陰寒:“段清子,你敢動她一根毫毛,我活剝了你!嗯?”
段清子沒見過蕭策這麼陰邪的一面,頓時寒從腳底升,整個人一抖,驚恐的看著判落兩人的蕭策,眼眶裡的淚都嚇得收了回去。
蕭策陰惻惻掃了祖孫一眼,扭頭出門,直追施音禾而去。
段長風臉色鐵青。
他知道施音禾不好惹,沒想到看似溫潤的蕭策更陰。
段長風伸手“啪塔”一聲,解開段清子穴位,段清子委屈得哽咽出聲:“阿爺,您看看,他們太欺負人了……”
段長風沒安慰她,反而嚴肅道:“等你哪天能跟他們一樣,有了欺負人的底氣,卻不輕易出手,阿爺就安心了。嘴上功夫,算什麼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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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清子語結:“阿爺,您都不心疼清兒了。”
“哼!以前倒是心疼你,看把你慣成什麼樣了?”
“那,他們真不管我解毒的事了?”
段長風無語:“清兒,你抽什麼風?前腳威脅人家,後腳求人家救命?”
段清子咕噥道:“我不是沒想起解毒這事來麼?要想起來,肯定不會亂說話。”
“晚了!”段長風無奈搖頭:“還不去泡藥?”
段清子這才委委屈屈往自己屋去,剛一會,屋內傳出段清子犀利的叫聲:“藥呢?阿爺,我那些藥都不見了。一定是施音禾乾的,她壓根就沒想過救我……”
段長風趕過去一看,所有庫存的藥材被洗劫一空。
“不對啊,他們出門就直接往莊外去了,就沒往你這方向走。”
“什麼氣味?廚房裡在燒東西?啊……藥材的味道!”段清子一驚。
祖孫倆抬腿直奔廚房。
伍熹子一邊拍拍手上的灰塵,一邊從廚房裡出來,見到祖孫倆,眼都不抬一下,只自言自語:“為白眼狼挑藥材,不值當,燒了乾淨。”
“死老頭,你說什麼?燒了?你找死?”
段清子兩眼噴火,恨不得把伍熹子給生吞了。
段長風也急得直跺腳:“伍老兒,孩子鬥嘴兩句,你就當真了?還燒了藥材,你這小心眼……這就不對了啊。”
伍熹子眉角一挑:“老子就是小心眼,咋的了?就興你家孫女心胸狹窄,不許別人有想法?”
“老子還就不跟你玩了,不就是酒麼?天下之大,老子不信,就找不到更好的?”
話音剛落,伍熹子整個人騰空而起,往莊外飛馳而去,轉眼就沒了影。
段清子傻眼了:“阿爺,怎辦?我就這麼等死了?”
段長風長嘆一聲:“你不是等死,你是找死!自己面壁思過去吧。”話說完,便轉回自己屋,關門熄燈。
他第一次有這麼強烈的挫敗感。沒想到伍熹子這麼護短,為著徒兒被威脅了幾句,酒都敢舍,還直接焚燬藥材。
只能等他消消氣,再登門道歉,挽回局面了。
段清子哪裡知道阿爺的心思?見所有人都離開自己,連最疼愛自己的阿爺,此刻似乎連她的命都不在乎了。
“施音禾,你等著!”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