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的對蕭策冷臉,蕭策還是不服氣:“本來就是嘛,大哥身居要職,沒必要跟我爭這點江湖事。”
“蕭策!沒完了?”蕭稷再次呵斥出聲,明顯不希望弟弟冒險。
蕭策瞬間閉嘴,但脖子還是梗著,眼睛看過一邊,滿臉的不服氣:你是大哥,你說的都對,但聽不聽在我。
氣氛頓時凝固,鄒澤嚥了一下口水,打哈哈道:“是不是,儘快去安排隕石回晉城了?那東西可不好弄……”
沒等他說完,蕭稷已經扭頭出了營帳大門。
回城路上,施音禾沉默不語。
蕭策以為她擔心自己病狀,一直試圖安撫她:“不就是藥療麼?沒多大事,只要隕石運回來,咱們就開始醫治……”
施音禾若有所思:“你說,大哥為何把鄒澤留在軍營?那地方人多眼雜,一個不小心,他隱匿重犯的罪名可不小。鄒澤這人極為陰邪,放在軍營,別弄出什麼么蛾子才好。”
蕭策錯愕,他沒想到施音禾的心完全不在醫治上。
“音兒,這世界沒你還是會運轉,你能不能關注一下自己的身體?”
施音禾半個字沒聽進去,依舊自言自語:“皇上又是如何答應他留下鄒澤這條命的?不對,這其中必有玄機……”
蕭策哭笑不得,直接勒馬停止不前,只拿眼睛看著迷迷瞪瞪的施音禾。
施音禾發覺他沒跟上,勒馬,回頭,莫名其妙的看著蕭策:“怎的不走了?”
蕭策委屈道:“你都不理我,我怎麼走?”
施音禾不明所以:“我沒有不理你啊……”
她想了想,接著說道:“對了,你說,大哥留下鄒澤,皇上睜隻眼閉隻眼,會不會跟崬瀛內鬥有關?如果我猜的沒錯,鄒澤在他母國兩派相爭,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若咱們把他咔嚓了,豈不是讓崬瀛變穩定了?崬瀛穩定,對咱們不利,是也不是?”
施音禾明顯還是沒聽進去蕭策的話,把鄒澤的去留一通分析。
她認真又迷糊的樣子,讓蕭策忍俊不禁:
“好好好,你說的都對。這事皇上自有他的考慮,大哥現在是皇上的左右手,你的十萬崬瀛兵馬,又在回晉城前歸入他麾下,統一由他協助管理。只能說,大哥位高權重,他的舉動,代表著皇上的決策,不用懷疑。”
聽他說到這裡,施音禾突然噗嗤一笑:“大哥可真悲催,將軍的頭銜我把著,那十萬大軍,他幫管,白白多了一倍多的辛勞,還有可能吃力不討好,那可是崬瀛軍。”
蕭策見她恢復活潑,心裡一鬆:“誰讓他是我們大哥呢?麻煩的事歸他,咱們只管吃喝玩樂……”
施音禾啐道:“做弟弟的都這麼有恃無恐麼?”
“那是。”
蕭策還洋洋得意,其實他心裡:我只在乎你是否開心,是否健康,其他事都不重要。
另一頭。
寧靜的桃花村突然迎來一陣騷動,有官兵把守,但不查人,更不抓人。
只是將桃花林跟那裡頭的洞穴圍住,不讓人進出。
村口那家小酒館已經換了主人,原主人涉及朝政的,都莫名其妙消失了。
現在的桃花村,純住的當地村民。
不出幾日,便有一艘船從湖心蕩了出來,船身用黑布覆蓋。靠岸後,有牛車接應,官兵將船上黑布覆蓋的東西囫圇個用牛車運走。
隨著車伕趕著牛車吱吱呀呀離開,官兵們也都撤了。
半個月功夫,四季常開的桃花林,鮮花紛紛落瓣,桃樹恢復四季該有的常態。
村裡人誠惶誠恐,以為官兵拿走了鎮山之寶,他們整個桃花村會受到詛咒。
但也只是桃花林受影響,農家日常生活依然如故,久而久